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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人是谁，让你完成什么事？？”赵田园急忙问道。
“他说他叫潘恩，没说是干嘛的，倒是给了不少钱，让我在前几天晚上去苏修家里。但是我觉得这事儿本来就有点儿奇怪，所以确实是答应了，但我要了剩下的钱之后，根本没去。那天之后，我就请假躲到了这里。一方面是我真的喜欢这地方，另一方面觉得这事儿不正常，所以我还是跑了。”林清羽说道。
“潘恩？？”赵田园吃惊道。
还是胡凌机智，拿出了潘恩和戚博士的照片给林清羽看：“给你钱让你做事的是哪个？”
林清羽毫不犹豫地指着戚博士：“这个人。他虽然改了装扮，还戴着眼镜，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我认人挺厉害的，在酒吧里工作这么久，天天看人，就算是长得相似的，我也很容易就分辨出来人和人长相的微妙不同。”
仇宇无语道：“没想到这装逼博士狡猾一世，却被你给骗了。但是，他怎么认识的你？”
“这个人啊，是经常去我工作的一个酒吧的客人。大概见我会讨人喜欢吧。我这人自来熟，谁都能聊上几句。这个客人每次去酒吧也都改一下装扮，能看得出来，是刻意的似的。我琢磨着他比较高冷，又不想别人打扰，但是毕竟总去酒吧，算是老顾客，如果说我能和他混熟了，推荐酒水的话，提成算我的。所以——这个人也是我自己去结识的。”林清羽说道。
“但是你不知他是干嘛的，就和人家混熟了？”赵田园咧了咧嘴。
“是啊，他说是在高校后勤当老师的。我看他也文质彬彬，想着总不算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所以一开始他让我去做事，我就去了。本来我以为他是想报复苏修，老婆被抢了什么的，这种事我常听酒吧的客人们说。所以让我和他混熟，是想调查他老婆的事儿吧，我一开始是这样想的。”林清羽苦笑道，“可是后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因为那男的什么也没提，就是让我和苏修交朋友。所以那天晚上，他突然让我去苏修家里，我就莫名的没敢去，自己跑了。”
胡凌笑道：“可以啊小子，你够机智。如果你不跑，怕是那晚会被当成杀人凶手抓起来。大前天正是苏修被杀的时候。”
林清羽吃了一惊：“果然出事了？？对了，你们刚说苏修被杀了，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在大前天晚上去了苏修家里，杀人分尸，还抛尸了。”仇宇说道，“另外，这一款指甲油，你见过吗？”
说着，仇宇拿出手机相册里拍的那一款指甲油照片给他看。林清羽凑过去看半天，皱眉道：“这个我好像没见过。”
胡凌于是将仇宇的手拽过来：“你看看涂在指甲上的效果再说。”
仇宇不情愿地将手伸了过去。临行之前，胡凌非给仇宇在手指甲上涂抹指甲油。仇宇自然不乐意，但是胡凌说这是破案关键。说来说去，仇宇也只好勉强答应了。
“啊，这个颜色很特别，我记得！”林清羽惊讶道，“这个颜色很像是桃花花瓣啊。额，我最近还真见过。当然，只有一次——也是最近吧，有个女人到我工作的酒吧，似乎特意去找你们说的这个人的，就是‘潘恩’。俩人像是情人或者男女朋友，但是感觉又有点儿奇怪——总之，我觉得是偷情。”
“偷情？你怎么知道的？”仇宇问道。
“俩人偷偷摸摸的呗。”林清羽说道，“就是男的似乎有点儿怕被别人发现他们俩人约会，那女人来了没多久，他就哦那女的离开了。”
“那女人是不是这个人？”胡凌照旧翻出舒琳琳的照片给他看。
“嗯，好像是，但那晚上她化妆了，好像是她。”林清羽回忆道。
“这下可以证明戚博士和舒琳琳有关系了。”仇宇说道。
“等等，这小子说晚上没去苏修家里，你们就信了？？”赵田园打断他们说道，“万一这小子真去了，而自己说了谎话呢？”
“没啊，你们要相信我，那天白天我就坐车跑了，车站有监控吧，或者长途车也有监控啊，你们随便查啊，我就在车上。”林清羽立即说道。
“如果不是他干的，那分尸难道是——戚博士干的？”赵田园说道。
“分尸……”林清羽的脸色顿时白了。
“还是那句话，我并不认为戚博士有必要给女尸涂抹指甲油。”胡凌摸了摸下巴，说道。
“可如果不是他，那会是谁？”仇宇说道，“也只有他作案很少能留下证据，而且还敢分尸吧！涂抹指甲油，很可能是混淆视线，让我们不要联想到他身上去。”
“我试过，当晚如果十一点半，在舒琳琳死亡之后，立即返回去苏修住的地方，开车的话也要到十二点半才到达，这样的话，杀人分尸，很难在凌晨一点的时候全部完成。”胡凌说道，“那退一万步来说，他真的完成了杀人分尸，那么当晚抛尸也来不及。从苏修的住处到后海，要开一个多小时的车。也就是两点多到后海。之后再开车返回苏修住处，那得三点以后了。而到了苏修家楼下，他换上自己的车开回家，又是大半个小时，四点。可是博士住的公寓管理员说，凌晨四点他就醒来打扫附近的雪，为了方便住户出行，却没有发现苏修回来或者出去过，他的车也已经落了一层雪，像是一晚上没有移动的样子。而门口的路上也没有什么车辙之类。雪是在凌晨两点左右下的，说明凌晨两点左右的时候，公寓里没有人出去也没有人开车进来。”
赵田园和仇宇听了之后有些泄气：“看来不是戚博士干的了？”
“不是，他一定还有帮手。不过我们现在应该回去了。”胡凌说道，指了指身旁的林清羽：“带着这小子。”
林清羽吃惊道：“我，没我什么事儿吧？？”
“对，但你是证人之一，需要跟我们回去。”胡凌说道。
林清羽没办法，只好跟上他们。
于是一行四人回了京都。就在他们回到京都市局之后，法医科送来新的检验报告，说在指甲油的包装盒上用质谱仪检验出
胆甾烯酮、咖啡碱、肌醇、叶酸等物质，经过分析，这是属于一种茶叶的成分，这种茶叶叫太平猴魁。似乎是之前包装盒上洒上过茶水，擦干净了但是却留了茶水成分在上头。
“太平猴魁，你觉得耳熟不？”胡凌笑对仇宇道。
仇宇茫然半天：“什么耳熟啊？”
胡凌微笑道：“你忘了，我们上次去找舒琳琳的时候，她舅舅给我们沏过茶，茶叶罐子上写着茶的名字。”
仇宇无语道：“莫非写的是太平猴魁？”
“对啊，舒琳琳似乎更爱奶茶咖啡等饮料，屋里放着几包未喝完的冲泡型奶茶。她显然不太可能喝这种传统名茶。”胡凌说道，“而且，平时这种茶水也不可能跑到指甲油包装盒子上。大概的情形是，舒琳琳的舅舅毛建业偷偷拿了一款舒琳琳用的指甲油，而他常喝太平猴魁，所以手上沾染了茶水，因此沾染到指甲油包装盒上。”
仇宇一惊：“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是毛建业？可是他为什么干这件事？苏修和他无冤无仇吧？”
“看似是这样，所以现在要查的是，毛建业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杀苏修。”胡凌肯定地说道。
赵田园一直在一旁听着，此时忍不住说道：“你怎么那么有把握就是那个老头干的？他咋可能杀了苏修这样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胡凌看了看他：“如果想要知道致命伤，那就只能等尸体全部打捞上来之后，才能还原当时的情景。是你们没用，到现在还没捞到躯干部分。”
赵田园眉头一皱想要反驳，但是想想又没啥好说，不由有些郁闷。
于是他琢磨片刻，反驳道：“可是，如果凶手是毛建业，他有什么理由杀苏修呢？”
仇宇此时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是舒琳琳和那个博士合谋，骗毛建业去行凶？比如博士说，他绑架了舒琳琳，让毛建业去杀人才能放了他侄女。又或者，舒琳琳不知道这个情况，博士先稳住舒琳琳，然后打电话给毛建业，说你侄女已经被绑架了，你必须杀了苏修，处理干净尸体，我才能放她。”
胡凌看着他，失笑道：“你觉得有人会为一个侄女去杀人？如果绑架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许还可能去做这种蠢事。你是不是傻，换做是你，你去做吗？”
仇宇想了想，嘀咕道：“我是有个小侄女……我大概能去做吧……不对，我是警察，我做个屁！”
胡凌翻了翻白眼：“你果然是傻的。绝大多数人不会为了这个理由去杀人，葬送自己的前路。除非，他是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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