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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会查得出来，呵呵。”
“说得也是，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他们能知道什么？”两人说完，相视而笑。
“你们好像是在庆幸抓不到凶手。”戴瑶的“男朋友”宋承俊似乎很想加入谈话，不落痕迹的插嘴道。
“抓到又能怎样？”
“就是。”
宋承俊一副说得也是的神情，对戴瑶说：“看来我们在这里是多余的，咱们走吧。”
于是两人出了门，而戴子眉也急着去打麻将，嘱咐了柳江几句，也接了电话走了。等三人走远之后，林昌鹏在病床边坐了下来。
“他就是那个宋承俊啊？”
“不过是个色鬼罢了。我姐说穿了也不过是条需要男人的母狗，只是没想到发情期还挺长的。”柳江不屑的说，“对了，听说警察在怀疑下毒的事情和原雪那件事有关系。”
“白费功夫。他们查不到的。似乎现在不少人都想要知道是谁把原雪的肚子弄大的。”
此时，护士进来给柳江换吊瓶，于是俩人结束了这个话题。
“明天和我一起回家吧，反正你回家也没事，我们去世界博览会场的跑道飙车，至少心情会好一点儿。”林昌鹏说道。
“好啊，没问题。”柳江笑道。
而与此同时，一直躲在屋外听墙角的胡凌悄悄将仇宇拽到一旁，低声道：“听见了吧？似乎这个柳江也不知道原雪的事情。”
“我们干嘛要在这儿偷听，不去里面问个明白？”仇宇问道。
“这些熊孩子撒谎撒的也不少吧，连他们家长都骗，我们直接去问话，对方说实话的概率并不高。”胡凌说道，“走吧，还有个地方值得去看看。我昨晚已经让原则成和这地方的老板联系过了，我们直接去就行。”
“什么地方？”仇宇茫然道。
“你忘了么？原则成曾经投资过公寓建设，但是却因为这个遭到了不少反对，我想，可能这些反对者里，会有想要报复的人也说不定。所以原雪的事情会不会和这些人有关。纵然可能性小，但现在既然没什么别的线索，就得挨个都调查咯。”胡凌说道。
“好吧，但是，原则成既然认识那个什么老板，他为什么不自己去？”仇宇问道，“如果他自己去问熟人，对方更容易告诉他吧。”
“调查这种事情，外行人还是不行，走吧。”胡凌说着，扯了扯他的胳膊。
于是两人开车到了一处老城区附近，找地方停下车，最后步行转过几个小巷，在一个角落的小店门口停下。胡凌上前拉开店门，顿时，一阵闷热气息扑面而来。
“欢迎。”店老板迎上来。胡凌打量着这个女人，只见她三十多岁的年纪，长的很不起眼，不过确实是原则成给他看的照片上的女人，是这家小店的老板，叫刘芳。
刘芳对着胡凌俩人点点头，示意他们上楼梯。进了楼上一间房间里，胡凌才发现这是个榻榻米的房间。矮桌上，还放着酒和小菜。
“你请说吧。”盘腿坐下后，胡凌扬着下巴说。刘芳给两人倒了酒：“嗯，那些反对派的人呢，我大致查过了。”
“怎么样？”胡凌问道，“有什么可疑的么？”
“这个么……”刘芳搔搔头继续说：“这叫我怎么说呢？原先生在我们这一带的风评可不怎么样，大部分人不喜欢他。”
“嗯，听说原则成不怎么受这边人的喜欢，大概是建公寓导致的问题，然后呢？”胡凌问道。
“我查了一下，这些人虽然坏，却都是些做不出大事的人，不是都是一些收入微薄的领薪水的打工的，要么就是小生意人，这种人只会在背后放马后炮，叫他去做个什么，相信他们还没那个胆。像我也不过是问问话而已，就已经把他们吓得不怎么敢说了。”刘芳似乎挺得意，眉飞色舞地说道。
“这种事可不要弄巧成拙。要是因为原则成怀疑他们，而让这些人聚集起来闹事，那也不是好惹的。”仇宇说道，“虽然我不了解情况，但是我也知道惹恼了一些人是不好办的。”
“我知道，其实这些人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把人家原小姐怎么样。”
“我提前查过一些资料，听说这边不想原则成继续建公寓，还有人举行了反对运动？里面有个反对头目队长，姓蓝？”仇宇问道。
“他是五六十岁的老头了，哪有力气再去做那种事。”刘芳好笑地说道。
“那——他不是还有个儿子吗？”胡凌笑了笑。
“那就是个软脚虾，我去问了两回话，结果后来他一看到我，就已经吓得脸色发白了，我猜……那个原先生吧，暗中是给他教训了。”刘芳笑得意味深长，“原先生不是投资建公寓吗，听说钢筋是从蓝家小子的公司进的，后来原先生知道他是反对派蓝老头的儿子，直接在公司里和他上司抱怨了这小子。后来，似乎这小子被公司开除了。”
“这个原则成也不怎么样啊。”仇宇冷哼道。
刘芳看了看俩人，最后笑了笑：“其实，拿人家薪水的就是这样。但是这也说明，要是他有点骨气，也不会这样任人使唤。”
“话说回来——”仇宇看了看刘芳，说道，“你家的生意也不少啊。先是开店，然后明的是承包出殡送葬的工作，暗地里倒做了不少犯法的勾当。我查过你了。你还涉嫌勒索敲诈，是么？” “呦，小哥，你可别净说我，那个原先生还不是为了赚钱，不顾这附近居民的反对，非要在这儿建造公寓，这生意一样是不怎么干净啊。说起来，就像是野狗活剥猎物一样……哎呀，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引用那些反对的人的用词。”刘芳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
“说起来，建造公寓会挡住他们住宅区的阳光。”胡凌摸了摸下巴，“只有这个理由，就有那么多人站起来反对？”
“可以理解，如果你家本来向阳，可以在烟台晒太阳晒被子。结果前头突然出现一座建筑物，挡住了所有阳光，难道你会高兴吗？时间长了，怕是被子也会发霉吧。”仇宇说道。
“哦也对。”胡凌笑了笑。
仇宇知道他大概又想起在监狱的生活，便心中有些莫名的不舒服。人住在牢房里，肯定极少见到阳光的。即使出门放风，怕是也不可能总被太阳晒着。想到这里，仇宇居然觉得有些心疼，因此，他起身道：“我们走吧，该问的也问了，回头还得见别的人。”
胡凌点了点头，起身道：“好。”
出了店门后，胡凌问道：“一会儿要去见原浩么？”
“嗯，昨天我和他打过电话，我告诉他，让他查清楚林昌鹏，高长志和叶熏这三个学生这一个月来的行踪。我总觉得这三人有些可疑。”仇宇说道。
“好，那我们去见他。”胡凌笑道。
三人约在原浩学校外头的一家小咖啡馆见面。等原浩进门，胡凌仔细端详了他几眼。着实是个英俊帅气的少年，有着比同龄人更高壮的身材。听说在学校也是个全能运动员，因为总是打架斗殴，而被老师讨厌。这类人如果真对某人起了杀机，不太可能用铁丝割头那种曲折的办法。一则是体力上他完全可以碾压那几个死去的小混混，二则是总是和别人起冲突，说明这人脾气差为人直接，也和杀人手段不怎么搭配。
而且，唐晓燕说，可以提供割头案的线索，说的那么干脆利索，说明这个凶手和自己的男朋友原浩没啥关系。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嫌疑犯？
原浩进门之后，径直走到他们跟前坐下，也没多客气，便将一张纸推到两人跟前：“这是我调查的那三个人，一个月里的行踪。”
仇宇拿过来一瞧，只见纸上写着，林昌鹏十一月一号当天整天待在家里。二号早上十点，和柳江一起骑摩托车到市区海水浴场，离家的时候还大声说是要到第一海水浴场，回家的时候大概是下午六点左右。因为摩托车的声音太过嘈杂，有遛狗的邻居去物业抱怨，所以时间上记得很清楚，不会有错。三号起就到临近的济城去参加花样滑冰社的活动，所以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其它时间都在学校里。
叶熏，十月二十五号起就到外省的外婆家，十一月五号才回来。
高长志，十一月一号参加了一个选秀活动，二号当天都闲在家里，三号开始跟林昌鹏一起去花样滑冰社的活动。
“对了，柳江呢？”仇宇问道。
“这个比较棘手。因为中毒事件的关系，所以不管是他家，或是学校和医院，都有警察守着，不容易接近，我也没调查得太明白。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本月一号他似乎乖乖待在家里，二号载着林昌鹏到海边去，三号和四号则是有时候到学校露个脸，有时候又待在家里。也有人在附近的咖啡店看到他，所以看起来不像出过远门的样子。”原浩说道。
“嗯。”仇宇又看了一遍纸上的内容，若有所思的说：“到海水浴场这一点很可疑，毕竟那地方和飞机场的方向一致，骑摩托车根本不需要多久。而坐着飞机过去东北，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对于这些有钱孩子来说，干什么都可以随心所欲。”
“您是说他们俩……”原浩皱眉道。
“总觉得应该是其中之一。”仇宇说道。
也有可能是轮JIAN啊，胡凌在一旁内心里下意识地补充道。但是，没什么证据可以确定就是这俩人做的。但是如果真的遭遇这么严重的事，她还能若无其事的跟同学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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