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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老先生死了？！”钱鑫吃了一惊，随后回过神儿来问道，“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胡凌摊手道：“说有关系也有，说没有也没有。我这阵子一直混在证券交易所里观察你，这几天听说了你很多事情。而且，我还从柳青老人常去的那个仓库那边，找到了他留下的一只录音笔。”
“什么录音笔？”钱鑫有些不祥的预感，难道是柳青把他们的交易内容录下来了？可是刑事警察管这个么？
“你和柳青的交易内容。我想，他也不是故意做这种事，而是随时录股市信息，一直开着录音笔罢了。”仇宇说道，“我们知道了你和他的交易内容，当然，这不是我们找你的原因。而是柳老先生死在了烈焰红唇酒吧里，这件事，可能和你有关系。”
“胡说！我怎么可能杀了他？！”钱鑫怒道。
胡凌笑了笑：“我没有说你是凶手，但是，你认识周娜吧？或者他的本名叫周震。”
听到这个名字，钱鑫脸色变了变：“他不是死了么？”
“对，但是我们在他家发现你的电剃须刀。”胡凌说道，“本来我从来没想到是你，可是，我拿着周娜所有相熟的客人的照片给物业负责人看的时候，他们说，你经常来找周娜。所以，才调查了那剃须刀上的胡须的DNA。”
胡凌看着钱鑫的脸色，继续说道：“酒吧老板娘说了，你去店里，似乎从来看不上那些女招待，但是和周娜十分亲近。所以我大胆猜测了一下，你是GAY。问题就出在这儿。录音我们听过了，你说你有原星沉的把柄。所以我们就调查了一下他，发现他和酒吧老板娘田春十分暧昧。但是，他之前也对周娜产生过暧昧情愫。可是大概是发现了周娜的男人特别多，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想，原星沉当晚在周娜的央求之下送她回去。到了公寓后，由于盛情难却，坐下来喝了一杯咖啡，然后就走了。周娜并不是他杀的。可是，看到第二天的新闻时，他肯定吓了一大跳。虽然周娜是在他走了之后死的，但，和这样的女人有关系的事情被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于景林董事长知道的话，他铁定要挨一顿责罚。但是你发现了原星沉和周娜的暧昧关系，所以以此为要挟，提出了一个要求，也就是合作散播于景林遭遇意外的消息。”
仇宇在一旁听着，说道：“不对，其实就这个和周娜的关系——值得成为把柄？”
“当然，你不了解这些人的想法。”胡凌继续说道，“根据调查，周娜死去的当晚凌晨一点多，有一名男子到过他的房间，这个人就是原星沉。你想，一个大公司的董事长秘书身份的人深夜里到一名男娼的房间，这不检点的行为要是被人知道，前途不受影响吗？当然，主要是他的顶头上司于景林是个老派作风的人，他看不惯别人乱搞男女关系。所以，为了前途，原星沉也不会说什么的。”
“说了这么多，今天我们是来带你走的。”胡凌示意仇宇带上钱鑫，“杀了周娜的人是你，你虽然没有杀掉柳青，但是你杀了周娜。”
钱鑫好笑地说道：“你说什么？你什么证据这么说？”
“因为柳青死在酒吧里之后，酒吧老板娘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将你的事情和我们和盘托出。那天晚上你去过周娜家里，同在一个酒吧工作，名叫佳佳的女招待看到的。她喜欢原星沉，本来是跟踪原星沉去的周娜家楼下，但是看到原星沉很快就离开了。之后，你却上了楼。佳佳于是拍下了你的照片，也拍下了你下楼的时候，扔的一包东西。佳佳将你的东西带了回去，发现里面居然都是你的日常衣物和用的东西，这才知道你是和周娜同居的。可是，她听说周娜死了之后，才害怕，将这件事告诉了老板娘。老板娘为了不惹事，选择了沉默。后来柳青死在酒吧，她才将事情前后说出来，我们已经拿走了佳佳家里的那包你丢弃的东西，你说你和周娜没有关系，但是你丢弃的衣服上却有水渍。经过法医检验，和周娜那浴缸里的洗澡水成分一样，都有他特用的一种进口沐浴露的成分。关键是，上面也沾染了一点你剃须刀上的胡须。”胡凌微笑道，“所以你撒谎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钱鑫闻言，顿时脸色惨白。
将钱鑫抓上车之后，仇宇问胡凌：“那——柳青是怎么死的的呢？”
“自杀。”胡凌说道，“钱鑫没必要杀柳青，原星沉更不会。别的人更没有理由杀了他。我想，他是在知道周娜死了之后，从新闻里看到这个，想到前因后果，知道自己这个弟子其实是个杀人犯，有些心灰意冷了。”
“这个理由是不是太勉强了。”仇宇说道。
“如果他是被杀，录音笔也会随身带着，因为我问过认识他的所有人，这录音笔基本都是带在他上衣口袋里。”胡凌说道，“录音笔上只有他自己的指纹，能说明是他自己放在神像旁边的。等于留下了罪证和遗言，然后从容赴死。他死在酒吧，是为了引起警察注意，来调查背后的一切。”
仇宇感叹道：“真是——从来难以懂人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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