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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么，你怎么会想到调查范河源贩毒的事情呢？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毒品很多。”仇宇说道。
“对，但是能在一天内代谢完毕，能让法医查不出的毒品，只有蓝魔了。还有，懂催眠术的也只有范河源，而且，我已经给俞夏发了微信，让他去调查范河源是否间接和那四个学生有联系。”胡凌说道。
“我靠，你怎么不告诉我？”仇宇说道，“却自己和俞夏通信了？！”
“也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一开始没什么机会不是。”胡凌笑道。
“可是，范河源既然是贩毒，为什么还以盗窃罪给抓进去了？”仇宇不解地问道，“贩毒的人不缺钱才对，盗窃才能偷多少？”
“所以我觉得这也有内情，也许偷盗的人不是他，他这人不过是给人顶罪的。”胡凌说道，“不过没关系，我让俞夏和田枫去查当时这案卷记录了。也许很快就会有结果。”
“你让他们干活，居然都不告诉我一声儿？”仇宇有点儿不爽。
“啊，忘了。”胡凌笑道。
仇宇冷哼一声：“现在他们都听你的了，哪有人记得我这个组长啊。”
“我记得啊。”胡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乖。”
仇宇一脸无奈。
俩人吃完饭之后，俞夏便打来了电话：“胡凌，你让我查的事儿我基本查明白了。我看过几年前范河源案件的卷宗，怀疑他是帮别人顶罪。当时的办案民警怀疑犯人是一个女人，叫苏羽，因为这个女人似乎有盗窃癖，曾经在那附近的店里偷过东西。以前店主觉得她是个老师，也没报警，私了了。没想到她后来又偷了东西。”
“所以，范河源和她什么关系？”胡凌问道。
“这一点真的成谜。因为我查过两人的关系网和档案，没发现有什么联系。可是，当时店主报案民警赶到店里要抓走苏羽的时候，范河源突然出现，并偷了店里的东西。说是偷盗都不准确，据说当时基本上是明抢了。而且范河源被抓之后，说苏羽是受了他的威胁才帮忙偷东西，其实这件事和苏羽无关。由于范河源这么说了，民警也就抓走了他，放了苏羽。”俞夏说道。
“那么，范河源和死去的那四个少年男女的关系呢？”胡凌问道。
“也没有关系啊，只可能是他真的卖过毒品给那四个孩子，但是据老师和同学反映，那四个孩子也不像是吸毒的人。”俞夏说道。
“那就是说，这四个人很可能是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被下了这种毒。”胡凌沉思道，“对了，那个叫苏羽的是哪个学校的老师？”
“额，现在她已经不是老师了。以前是哪个学校的我还真不知道。”俞夏说道，“我只是知道她现在在一家公司的办公室做会计。”
“快去查查看，是不是英德高中的老师来着。”胡凌说着，挂了电话。
仇宇见他挂了电话，便问道：“怎么，难道那个范河源是凶手？他为什么要杀这几个孩子？”
“好好睡觉吧，明天一早，我们先去杨萱家里看看，然后去找英德高中的学校老师问问苏羽的情况。”胡凌笑道。
“杨萱，死去的那个小女孩？为什么先要去她家里？”仇宇问道。
“还记得她家墙上有一张罗刹面具么？面具挂在墙上，而在面具下面还挂着一张挂毯。当时我不觉得怎样，但是现在想想，那挂毯似乎和整个房间的风格不太一样。”胡凌说道。
“这——”仇宇回想了一下。那房间貌似是杨萱以前用作书房的地方，后来杨萱不在了，也就成了客房。里面放着一张小床，当时婴儿车也停在那房间里。整个房间比较明亮清雅，那挂毯？
仇宇只记得是少数民族风格，污糟糟的颜色，看起来还是旧的。
“你如果这么说，那也算是吧。房间挺清亮的，结果挂了一张乌突突的挂毯装饰品。但是这也不能说明人家家里有问题的吧？”
“嗯，但是你没发现么，房间墙上隐约是有一道印痕的，本来应是挂了其它的东西，墙面颜色和其它地方不同，深浅不一。所以当时在离开的时候，我问了问杨萱的祖母，她说记得书房里原本有一张杨萱自己的卷轴画，后来卷轴画被他们家的孩子阳阳洒上了颜料，去不掉，也就扔掉了。如果说以前的画坏掉了，那墙上不挂东西也没什么违和感。可是她愣是找了一张那么旧的挂毯特意挂起来，你说——是不是有点儿奇怪。”胡凌说道，“当然，我这个人确实注意一些说不上来是非对错的细枝末节。”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挂毯有问题，或者说挂毯后面的墙壁有问题么？”仇宇接着问道。
“嗯，我怀疑挂毯后面的墙，有点儿什么问题。”胡凌说道，“也许——”说到这里，胡凌停住了。
“也许什么啊？”仇宇着急地问道。
“不好说，明天回去再说了。”胡凌说着，跑去洗手间洗澡去了。
结果仇宇因为这琢磨一晚上，都没咋睡着。第二天一早，仇宇和胡凌回了海川市，再次去了杨萱家里。
他们先去找了丁寻。丁寻听说事情有了转机，便立即赶来了。
“怎么，你们要去杨萱家里查什么呢？”丁寻问道。
“也没什么，确认一些事情。”胡凌说道，“也许很快就能找到事情的真相了。”
丁寻一听这奇案有结果，便立即跟着去了。到杨萱家里的时候，杨萱的妈妈在家。杨妈妈带三人进了书房。
胡凌看向挂着面具的位置，果然那陈旧的挂毯还是在墙上呆着。
“那墙上曾经有什么东西么？”胡凌问道，“比如柜子啊，暗格什么的。”
杨妈妈有些茫然：“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因为这房间是我女儿的，这里的衣橱布置和所有的摆设选择，都是她自己的主意。她也不让我们插手。”
胡凌点头道：“也就是说，那挂毯后头放着什么，您也不知道了？”
“不清楚，后头不是墙吗？”杨妈妈诧异地问道。
胡凌笑道：“恐怕不是。这样吧，我们想摘下挂毯看看，可以么？”
“哦，你们请便。”杨妈妈说道。
于是胡凌上前，将那挂毯和面具摘了下来。结果，墙上果然有一处暗格。这暗格外是镶嵌在墙上的，像是个镶嵌在里面的小柜子。
这柜子还自带一叶小柜门，柜门上是密码锁。那门涂得和墙壁一个颜色，因此不细看倒也看不出什么。
杨妈妈似乎也很意外：“这墙上居然有柜子？我还真没有注意过。”
仇宇和丁寻见这是个密码锁，有些犯愁：“这还是有密码的啊，谁会知道这个密码。”
结果胡凌上前，分分钟输入了密码，打开了柜子。
仇宇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的密码？”
“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看到杨萱的卧室里挂着好几张一个日本明星的海报，所以就回去搜了搜。嗯，密码果然是偶像的生日。这些追星的小姑娘容易把什么密码之类的设置的和偶像的生日一样。”胡凌说着，打开柜子翻开里面的东西看了看。
里面只有一只硬盘。众人面面相觑，于是胡凌借了杨家的电脑，打开看了看。结果里面居然只有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女人，拍的是她和那个范三叔见面的全过程。
仇宇一脸茫然：“这女人是谁？”
杨妈妈倒是有些惊讶：“啊，这不是那个，那个英德学校以前的老师吗？似乎叫苏羽。”
“苏羽？”胡凌想了想，问道，“为什么您对这个曾经的老师印象这么深呢？”
“唉，我也是听，听杨萱之前说的，”提起杨萱，杨妈妈很是伤感，“说她这个老师经常偷东西，之后就被他们同学看到了，跟老师勒索钱。反正后来闹得比较大，这学校老师也没干下去，就辞职了。不过——照片上这个老师在干什么呢？为什么我们家杨萱要留下这些照片呢？”
“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胡凌说道，“买毒品的不是范河源，是这个老师，苏羽。”
“这是怎么回事？”丁寻问道。
胡凌笑了笑，问杨妈妈：“你们这房子之前是不是还有一任主人？这主人叫什么，您还记得么？”
杨妈妈疑惑地说道：“隐约记得，可是，这房子是我们起码十年前买的了，这和我女儿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也许有，所以我问问您还记得不。”胡凌说道。
杨妈妈沉思半晌，恍然道：“对了，当时的购房合同应该还留着，我去看看啊。”
说着，杨妈妈就出了书房。
仇宇问道：“喂喂，你问前任屋主到底干嘛用啊？”
“我和你打赌吧。”胡凌笑道，“前任屋主姓苏。”
“姓苏，是和苏羽同姓？？”仇宇疑惑地说道。
“对，其实范河源和我说过一件事。当年他看上了一个女人，应该是女大学生，并对其实施强BAO。我听他描述过多年前这个女人住的地方，大概——就是杨萱家。”胡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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