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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的就是报仇。
偏偏敌人，却比自己更厉害。
让虞欣实在窝火，又憋气。
“就算是妖，也不可能躲得过魔媚、术。越是修为高深的，越是容易走火入魔。你究竟是用什么方法？”
虞笙冷笑，“虞欣，你真的很搞笑。你觉得我会告诉你，是因为你自己技不如人？”
“技不如人？你在嘲笑我。可恶，从小到大，你比我什么都好，比我优秀，比我学东西快，比我漂亮，比我受爷爷的喜爱。明明都是亲生的孙女。爷爷只喜欢你，他只喜欢你。为什么啊？就连《玄法》那两本书，都是你能看到。我却看不到，我好狠。就算我嫉妒你，也想过要害你。可要怪只能怪你。怨不得我。”
真是最薄凉的独白。
弦丝鞭发飞出，缠住了虞欣的喉咙。
将她悬在摔落在地。
重重的发出一阵砰声。
“怨不得你？所以，你就杀了爷爷和弟弟？所以，你让虞家灭门？让墨洵杀我辱我？”
虞欣滚落了一圈，依然挂着残忍的笑。
继而大笑几声。
一连咳了好几下。
血染墨衣。
她依旧在笑。
“你以为如此？其实实话告诉你，墨洵与你青梅竹马。他是真的爱过你。你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恨你吗？都是因为我和我娘。不过几句话，他就信以为真。他也真是蠢。在临死前，他还叫着你的名字，真的讽刺啊。”
“你杀了他，逃到了魔都？”
卦术这东西，并不是可以经常算。
算的越多，折损越多。
她算过虞欣的位置，却没有算过墨洵。
原来他死了。
“哈哈哈，是我杀了他又如何？你心疼了？谁叫他这些年，将对你的气全部撒在我身上，一直虐打我。各种刑具用遍了。他是真的很残忍，完全不把我当人看。就算这样，我也忍了。他万不该千不该，不该去杀我爹，毁了我爹的前程。他死的罪有应得。”
结界松动，虞笙随手又修复了。
只是轻而易举的动作。
看在虞欣眼中，她仰天望着结界的顶端，忽而笑了。
“姐姐，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嫉妒你。其实我本不想杀他的。我是真的爱上他了。虽然嫁给一个废人，我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只要能守在他身边，我也知足了。我恨得是，他娶我不是因为想娶，而是因为你的命令。真是好笑。我深爱的男人，竟然因为一个女人娶了不喜欢的人。”
“若我不成全你，坐等你杀了我，嫁给太子做太子妃？让魔族的魔爪伸到帝京？”
虞欣小声戛然而止，错愕的看了眼虞笙。
像是多年隐瞒的秘密被拆穿。
又是一阵狂笑。
“当年的太子的确没什么吸引力。只是一个痴迷修仙的蠢人。现在不一样了，说实在的，我其实挺后悔当年若是可以亲手杀了你。或许现在的太子妃是我。而不是那个不男不女的人。”
“不男不女？”
“哈哈，明明骗走了椒家的卦术和阵法，却原来并不知道啊。哈哈哈，真好笑。”
“太子妃是谁，我不关心。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我母亲在那？”
“你母亲？椒清莲？哈哈哈哈，你还没忘记啊。我以为你成了妖，就会忘记俗世里的那些庸人。这么想知道的话，你过来，我亲口告诉你。”
说话间，虞欣勾了勾手指。
这么拙劣的伎俩，想引她上钩，在趁机杀她。
“白痴，你想自爆，拉我做垫背。别痴心妄想了。你以为就你自爆的能力，能伤到我。既然不愿意说，那我换个问题。你跟着魔都的那个老女人，这多年，学到了什么？那个老女人漂亮吗？”
摔在地上的虞欣攥紧了拳头，忽而又舒展开。
绝望的看着结界顶端。
忽而又自嘲的笑了。
“我真是蠢，事事瞒不过你。你从小就能看穿我的伎俩，却不拆穿。骗我那么久，若是你一直也那么做就好了，偏偏变了一个人。其实，真正的虞笙早就死了，对吧？”
虞笙轻笑，“死了好几次，你说的是那次？”
“．．．．”
像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虞欣满满爬起，惊愕的盯着虞笙。
才发觉，她红瞳血腥。
令人生畏。
却不难看出，一双红瞳冷漠疏离。
“你没瞎？是不死身？”
“现在才看出我没瞎？你也真蠢。是啊，不死身。所以，你要白费力气，还是自我了断。就算你们呢魔都的女帝来了，也杀不了我。”
开什么国际玩笑，本姑娘怎么可能是不死身。
死了好几次。
那叫重生好伐。
重生和不死不一样的好伐。
本来想告诉她，真正的虞笙已经死了。
最终还是放弃了。
“原来是这样。好吧，看来，我是报不了仇了。临死前，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关于墨栩，你想听，就过来。”
明知是计，虞笙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
关于墨栩，她想知道。
见她过来，虞欣心中冷嗤。
真是蠢。
只是奇怪了，南王那个老魔头，居然敢骗她。
魔道的人，终究还是背信弃义的多。
“说。”
“蹲下，靠近。”
虞笙照做。
刚靠近。
突然虞欣抓住了她的手，楚楚可怜，眼泪簌簌而下。
下一刻，没有自爆。
虞欣只是哭诉，“姐姐，我很后悔。若是能重来，我绝对不会选魔修。都是爹爹逼我的。”
“逼你，你就做？”
“爹爹自尊心和好胜心强。伯父战功赫赫，一直在虞家地位不可撼动。爹爹被压的喘不过气。娘亲生下我，对爹爹和我不理不睬。经常与别的男人发生关系。爹爹气坏了，甚至产生过杀了我和娘的想法。”
虞文这个人，虞笙的印象很少。
几乎都忘记虞文长什么样。
从别人哪里听来关于虞文几乎都是褒奖的话。
从那时起，虞笙知道，虞文并不简单。
却不知道，他早就是魔修。
竟然还是这种人渣。
“为什么那时候不告诉我们？”
虞欣凄凉一笑，“告诉你们有用吗？爹爹在虞家，哪里有位置可言。只是被人嘲笑罢了。爷爷曾对爹爹说过，不准他入仕途，不准入战场。只想他一辈子安心的待在虞府。爷爷根本看不起爹爹。”
闻言，虞笙蹙眉，大声呵斥：“爷爷并不是那样的人，当年在虞府，全府上下对你们三人可有任何怠慢？”
“怠慢？呵呵，爷爷就是那样。是你娘卜算了一卦，爷爷才对爹爹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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