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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热搜了

作品: 风回农庄 |作者:一叶苇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03-16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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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下午,黎下就和沈九州一起回了梨花坳。

沈九州说自己可能年纪大了,春节前连续熬了几个夜,两天了都缓不过来。

农庄几位员工就一起劝黎下陪他回家休息,尤其是沈厚仁,劝的相当情真意切。

知道老板已经打发了葛辽,那无赖半年内都不会出现,他美得不行,可眼前不时有个哥哥晃悠……

黎下也觉得自己需要养精蓄锐,等开张时以最佳状态投入工作,所以就答应了。

初三到初八六天,两个人什么都没干,就是带着狗儿子在神衣冢游荡,晚上也不回家,那些至今还挂在枝头的野果,确保他们饿不着,两只狗子饿了,自己去大祭镇找姥姥姥爷,吃饱了再自己回来。

初八晚上两个人才回家:初九假期结束,沈九州得在新年的第一次全体会上露个脸。

黎下从不过问沈九州工作上的事,这次沈九州回来,他就问了一句楚天然的情况,沈九州告诉他,楚天然因为没有出任务,很失落,主动要求春节值班,让出任务的兄弟们休息,黎下听完一笑了之。

现在,黎下也只是给沈九州准备了一包神衣冢的果子,就干脆利落地挥手告别。

沈九州气得专门按下车窗,骂了他一句:“没良心的小虫子。”

黎下看着黑色的轿车消失,又回到神衣冢,和两只儿子在那棵巨型老梨树上相拥而卧,一口气睡了三天三夜。

三天后的清晨醒来,继续瞎晃,只是每天睡得时间比较长,每天都超过十个小时。

阴历十四中午,他才溜溜达达地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然后他得知,员工后花园现在叫灵雀园,他办公的地方叫虫鸣院。

黎下气:“谁让你们这么叫的?”

易眠代表大家回答:“沈大哥那天来,一直这么叫,我们听了一天,习惯了,这些天也就这么……啊。”

黎下:“一天你们就成习惯了?”

沈厚仁说:“主要是我哥叫的太自然,我们就没多想,就……”

黎下无奈:“好了,那你们就叫吧。”

他不想让起这样的名字,是因为沈九州老爱叫他“小虫子”,感觉像小孩的昵称,而且在这个华厦国的古代,“虫”是动物的总称,所以,《水浒传》里母老虎叫母大虫,大部分地区,民间至今称“蛇”为长虫,各种小型飞禽为“小虫儿”。

但真叫了,他也无所谓,“花迷”就是小虫,他都叫了二十八年了。

黎下让员工们去忙各自的事情,自己蹲下,看眼前的小草,只有一寸高的小苗,指甲盖大的心形叶子翠绿可爱,还毛茸茸的,主茎却是艳丽的红色。

他问怀江:“这花叫什么?我忘了。”

怀江说:“不忧草。”

黎下点头:“小苗就这么好看,长大肯定更漂亮,看着一高兴,就不忧了,对吧?”

沈厚仁说:“这是药草,泡茶喝能修复神经器官,有效缓解紧张压抑之类的不良……呃,呃……”

黎下扭头:“怎么不说了。”

沈厚仁憨厚的笑:“其实,意思跟你说的差不多。”

黎下拍拍手站起来。

沈厚仁松了口气,偷偷看萧知:萧知刚才瞥了他一下,眼神很可怕,他揍葛辽之前,应该就是这种眼神。

黎下发现员工们一个没走开,都在兴致勃勃地看着他,知道肯定是他们前几天不分昼夜地忙,把所有的事情都安置好了,所以也不管,又走到一棵不大不小的树跟前。

当初怀江送这批树的时候,还带了其他很多东西,这棵树混在一堆树里,他没特别关注,等栽好了他才发现,这棵树居然是从一棵两米见方的红色石头上长出来的,这棵树的枝干也是晶莹剔透的深红色,像红玛瑙一样漂亮。

现在,这棵树长出了新叶,卵圆形的叶子像碧绿的翡翠,黎下忍不住跳起来摸了一下。

手感清凉,也像翡翠。

怀江说:“漂亮吧老板?它叫朱颜树,是不是名副其实?”

黎下点头:“是,后宫的朱颜美色跟它没得比,人家可以美几十几百年,美人能美二十年就不错了。”

“这树是最好的……呃,咳咳。”

黎下问:“最好的什么?”

沈厚仁憨笑:“嘿嘿,呵呵。”

黎下继续看他。

萧知说:“这棵树的叶子好像也有药用价值,但不太确定,因为这种树特别稀少,而且很难人工培育,所以……”

黎下:“明白了,太少,实验的太少,效果不能得到证实。”

他看沈厚仁:“既然效果不确定,你不许用这棵树给人治病,听见没有?”

沈厚仁强颜欢笑:“听见了老板。”

那是最最珍贵,传奇级的华厦草药啊,不说它独立而奇特的药性,单是它的调和作用,就比甘草强一万倍啊。

可惜,黎下没有听到沈厚仁内心的呐喊,怀江接到一个电话,是齐则达打来的,黎下要专心旁听。

齐则达说:“又来了,比前几天人更多,仲老师他们

怎么劝都没用,两边加起来得有二百多号人,好多都是前几天来过的。”

黎下看怀江:“?”

怀江捂着手机:“待会儿跟你解释。”

放开跟齐则达说:“不守规矩的先例不能开,你们不用管了,我给仲老师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安心在屋里呆着,不用再解释。”

齐则达说:“仲老师他们呆不住,今天来的人里有几个无赖,不让进就折拒马上的月季,还有两个让小孩子随地拉屎撒尿,故意的。

给耀辉那里送货的车被堵着进不来,那几个无赖说,打开门他们就进,看谁敢把他们怎么着。”

不用解释,黎下已经听明白了。

他打了个唿哨,杉下和楸下箭一般蹿到他跟前,之前几个人根本不知道他俩在附近。

黎下说:“走,跟我去办点事。”

萧知伸手拦住:“他们不配你出面。”

沈厚仁和贡宝捋袖子:“老板,我们俩去。”

黎下说:“知道怎么揍人吗?”

沈厚仁高度兴奋:“知道,要不了命,看不出伤,疼死他,我哥教的,他说我那种打法太低级。”

易眠问:“小沈哥你什么打法?”

沈厚仁有点不好意思:“嘿嘿,鼻血乱喷,满地找牙,字面上的意思。”

黎下点头:“是比较低级。”

他又看贡宝。

贡宝:“放心吧老板,沈……长官也教过我打架,我打得比小沈还老练呢。”

黎下说:“那就走吧。”

怀江说:“我跟着小沈,萧医生你跟着贡宝,我们俩不出面,就在一边看着。”

黎下说:“那我也去。”

易眠:“我也去,我也很会打架的。”

黎下说:“一起去,不过不是让你去打架,我们几个还没那么没用。”

易眠乐:“我去看热闹。”

——***——

北停车场外。

公路西侧,清朗的梨花河哗啦啦流淌,两排交错的各种高大乔木枝叶青绿,随风摇曳,青石河堤上,三三两两的人以家庭为单位,晒着太阳赏风景。

路东侧,风回农庄在领地以外、为将来没有预约到游园名额的大众方便而修建的停车场。

大片的树木绿意葱茏,树下非停车位的地方,草芽初绿,有几种花草已经花苞绽放,零碎点缀在大片的绿色中,格外娇嫩动人,森林式花园的模样初显。

二十多辆车规规矩矩地按位停靠,三四十个人坐在大树下经过简单加工的老树根或石头上,以各种姿态享受着森林的芬芳。

但是,公路上还有十几辆车,越过了风回农庄十分清晰的分界线,随意地停在路边,有两辆干脆抵着已经爬满了藤本月季的拒马。

还有一辆装满了货物的卡车停在靠近拒马的路边,身着快递公司工装的年轻人急得乱转。

拒马外站着七八十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不少小孩子。

一个三十多岁,穿着焦糖色风衣的女人在肆无忌惮地折着含苞待放的爬藤月季,她身边,高大强壮的男人夸张地笑着,接过月季递给身边的小男孩:“宝贝儿,玫瑰花,漂不漂亮?喜不喜欢?喜欢?哈哈,那,爸爸以后每天带着你来折,好不好?”

仲平气得直发抖,指着那一对男女说:“你们有没有一点教养?这是你家的吗?你们就……”

“不是我家的呀,那是你家的吗?”女人轻松又得意地打断他,“不是?不是那我爱折不折关你屁事。”

其他人有点着脚往里面看的,有和自己熟悉的家人朋友聊天的,有专心看热闹的,也有以鄙视的眼神看这对夫妻的,但没有一个人出来帮仲平和吴姜抱一句不平。

“嘀。”

众人回头看。

一辆前面镶嵌着“青河——风回农庄(大祭岭、鸡鸣岭)”标牌的蓝色交车开了过来,速度很慢,司机在小心地寻找位置:公交停靠站被一辆轿车和一辆越野霸占了。

县级公路不宽,十几辆乱停的车足够把路堵死,公共汽车最终停在了路中央,车上的乘客鱼贯下车。

万壑背着旅行包,有点兴奋,有点激动,还没进农庄,路两侧的风景已经如此漂亮,农庄肯定就是图片和视频里的那样。

他颠了颠背上的包,向前面的人群跑去。

但没跑多远,他就疑惑地放慢了脚步,他看到一个女人在大把地折花,虽然看不见月季下面具体是什么东西,但他已经看到了公路上风回农庄宽阔清晰的分界线,横拦在路上的肯定是农庄设置的拒马。

拒马是要随时开合为车辆行人提供方便的,前面肯定要保持干净无障碍,可那些围在拒马前的人是怎么回事?尤其是那对夫妻,还有地上胡乱扔着的一簇簇花苞,还有地上小孩子的排泄物……

万壑多少有点洁癖,他一阵反胃。

公交站前面十几米的地方就有个小巧的茅草屋,上面写着大大的“公共卫生间”,对面花园一般漂亮的停车场边,还有一个更大的,他还看到了房子外面的两个水龙头。

这么近的距离就有两个卫生间,这些人就不能带着孩子去吗?

万壑绕过路边的车子,走到一辆卡车边,不解地看着那群人,问刚刚放下电话的快递员:“师傅,这是……”

“一对人渣。”快递员咬着牙说,“人家农庄还没开业呢,他们就非要进去,人家看大门的师傅一直跟他们解释,他们就这样,说让人家有本事报警,他们又没杀人放火,就是折了几朵花给孩子玩,警察来了能怎么着?妈的,一对烂货。”

万壑问:“那,就没人管他们吗?”

快递员说:“谁管?就像他们说的,又没杀人放火,就是折了几朵花,把他们现在的丑态拍下来发网上,网友会骂他们没素质,可如果农庄出面,劝阻不了,对他们动手,肯定会有圣母跳出来说农庄太过分,几朵花而已,怎么也不能和人命比。”

万壑没说话,走近拒马,冷眼看着那对夫妻。

当那个女人再次抓起一束花准备动手时,万壑两步过去抓住了她手腕:“这是私人农庄,你现在是在侵犯别人的合法财产。”

“啊——”女人大叫一声,松开了手。

她丈夫一把抓住了万壑的胳膊:“妈的,你想干嘛?”

万壑转过身:“那是你们的小孩吧?你们已经做父母了,这样不怕把小孩教坏吗?”

“去你妈的。”男人挥拳向万壑的脸上砸去。

“你干什么?”仲平纵身跃过拒马,想去阻止无赖男。

但万壑已经灵巧地躲开了无赖男的拳头,鄙夷地看着他。

仲平怒视无赖男人:“因为我一直在讲道理,你们就以为我是怕你们?”

无赖男人还没说话,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转眼之间,一辆装着油黄色车篷的四轮大马车停在了挂着“警卫室”牌子的茅草屋前。

身材修长,面容俊秀的车夫跳下车,抬手拦住了想和他说话的吴姜:“嫂子,你屋里歇着,我来。”

他又对着外面的仲平喊:“仲老师,回来吧,交给我。”

仲平看了那对夫妻两秒,推开拒马回到园区。

同时,如央视播音员一般的声音突然响在每个人耳边:“第一次警告,风回农庄是私人财产,华厦国□□规定,公民的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擅自闯入私人领地,领地主人可以以武力方式捍卫人身和财产安全。”

无赖夫妻和所有人一样,茫然地环顾四周和天上,寻找声音的来源。

这声音有麦克风的传播效果,但没有一丝杂质和失真,而且这个声音太好听了,用天籁形容都不为过。

无赖夫妻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无赖丈夫嗤笑一声对着贡宝和仲平叫嚷:“装特么什么大瓣儿蒜,还第一次警告,怎么着,老子要是不听,第二次警告你还敢开枪打死老子,你特么以为这是美国啊?你特么有枪吗?”

贡宝轻轻拍了拍仲平,让他一边去休息,自己走到拒马边,笑着对无赖夫妻说:“我没枪,所以你们可以再试试折一次花,再骂一次。”

然后他冷下脸,对近处围观的人说:“警告,退到农庄分界线以外,否则,我将以武力方式驱逐你们。”

围观的人互相看看,大部分人讪笑着慢慢往北走,还有十来个人只是退出十来米,就站在路边不动了,原本在远处享受春光的人都跑过来围观。

至少五十个人举起手机开始拍。

无赖夫妻没动,大概五六岁的男孩拉着他无赖爸爸的衣角,翻着眼睛看他的脸。

无赖男呵呵笑了两声:“什么武力?让老子看看。”

贡宝微笑:“再折一次,马上给你看。”

无赖男挑衅地看着贡宝的眼睛:“老婆,折,拣好的给咱儿子折,过几天幼儿园开学,让他送给他的小女朋友。”

无赖女人的眼睛不安地转了两圈,还是伸出了手。

“啊——”女人惨叫,边叫边跺脚甩手,“啊——啊——啊——”

血珠甩了无赖男人一脸,他儿子的呢子外套上也是一串一串的血珠。

围观的人群又跑了回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看清楚后,吓得捂住了嘴:“怎么会有那么长那么密的刺,刚才没有啊,比香水玫瑰还……哎,没,我看错了。”

无赖男恍惚间也看到了那根密密麻麻长满了半寸长木刺的月季藤,他指着贡宝骂了起来:“我草¥@#*&……@¥#*……”

“你敢骂我妈。”贡宝纵身跳出,一脚把无赖男踹翻,又弯腰揪着无他的衣领,一路拖到分界线边缘,一拳一拳砸了下去。

东停车场。

没有发生流血事件,一百多人围观下,几个男女在弯腰捡地上的垃圾。

沈厚仁阴沉着脸,抱臂站在拒马前,他脚边,一个头发已经灰白的男人蜷缩在地上,“啊啊”地惨叫着,头上冷汗涔涔。

……

吃午饭时,易眠把手机举到黎下跟前:“老板你看,我们上热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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