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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酒吧的监控摄像头呢?”胡凌问道。
“监控设在门口位置,拍不到洗手间附近。可是我们查过监控,张旋没有从监控里出去过。这就是奇怪之处了。”仇宇皱眉道。
“那么,期间也有人在门口来来回回吧?”胡凌问道。
“那当然,毕竟有客人来,有客人走啊。”仇宇说道:“我也曾觉得是某个人带走了张旋,因为当时张旋喝了不少酒,如果说对方趁着他喝醉而假装扶着醉酒的客人出门,将张旋带出去也不可能。我们查过所有喝醉了被人扶着出去的醉汉,没有一个的面部特征和张旋对的上的。”
“也就是说,当时张旋真的喝醉了?”胡凌问道。
“这个——没有人说的清楚,有的人说喝醉了,有的说张旋酒量不错,不可能就这么醉了。说法不一致,无法判断。”仇宇说道,“但是如果人在清醒的时候,难道不会呼救么,会跟着凶手走出去?”
“酒吧应该都有后门吧。”胡凌想了想,说道。
“对,但是后门一般是工作人员出入的地方,因为直接连通一条小巷,旁边是他们的宿舍。监控里看不到后门,但是酒吧服务生也都表示没看到张旋从后门出去过。”仇宇说道,“当然,也许他们并没注意。可是,从后门出去是一条小巷子,走到头都是大马路,马路上有监控,可是,没有监控拍到当晚张旋从小巷走出来。”
“是吗,”胡凌想了想,再度在这假山周围转了转,说道:“那就再去那酒吧看看吧。”
“你看了半天就这样?没什么发现?”仇宇冷哼一声,“吹得这么牛逼,结果你还是什么都没发现啊。”
胡凌回头看着他,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哟,我和你这个傻子一样没什么发现,你是不是很开心啊?”
仇宇皱了皱眉,下意识摸了摸被他捏得微微发痒的脸:“有病。”
胡凌笑了笑,率先走出假山山洞。结果一走到阳光下面,便瞧见有个小孩子正站在滑梯边儿,远远看着他们。
胡凌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蹲下身瞧着那小孩子。这是个长的还算可爱的小男孩,但是可以发现他的腿是畸形的,用了矫正器,算是能正常走路,只是速度会比平常孩子慢许多。
“你是警察么?”小孩子认真地问道。
胡凌点了点头:“前几天有个叔叔从前面的假山消失了,你知道么?”
小孩子点头:“就是我看到的,大魔王从地下把叔叔拽走了。”
“怎么拽走的呢?”
“地下突然裂开了,一阵烟雾飘起来,大魔王伸出好长的一只手,把长腿叔叔拽下去了。”小孩子认真地说道。
“是嘛,然后呢?”胡凌认真地问道。
小孩子努力想了想:“就消失了啊。然后我去找老师说,大魔王把长腿叔叔抓走了,可是老师不相信。”
“这样啊。”胡凌认真地点了点头。
“怎么了?”仇宇走上前来,瞧见那小孩之后,好笑地蹲下身摸了摸小孩子柔软的头发:“是你这小鬼,上次说什么长腿叔叔被大魔王抓走了的傻话。”
小男孩很认真地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好好,你说的都是真的。”仇宇无语地站起身,轻轻踢了踢蹲在小孩面前,若有所思的胡凌:“走了,你在这儿发什么愣呢?”
胡凌站起身,说道:“小孩子最不会说假话,也许他说的是真的呢。”
仇宇无语道:“真的?你是真以为这世界上有大魔王呢,还是真以为地面会突然裂开。别瞎想了,这里的孩子多少都有些智商问题,他们说的话怎么能信呢?看他说这话,简直都分不清真实和虚幻了好么?”
胡凌看了他两眼:“就你还嘲笑别人的智商。”
仇宇:“……你信不信我打你?!”
“走吧,去看看张旋消失的地方。”胡凌笑道。
仇宇开车带着他去了张旋当晚失踪的酒吧。这是一家很时尚很热闹的酒吧,名叫边界。白天不营业,仇宇和胡凌便从酒吧正门走到了后门,仔细看了看前后情况。
监控拍不到洗手间的位置,也拍不到洗手间到后门的这条过道。
推开后门到了后头的小巷子,胡凌前后看了看,发现走不到十米,就是一座老式小区的后门。
后门的门卫室上着锁,胡凌上前看了看,玻璃上一片脏污,看来是很久没人在这里呆过了。
这门并未上锁,小区的人进出自由。
“这小区够老的啊。”胡凌看着一个个摆满了杂物或者挂满床单衣服乱七八糟物件的阳台,说道。
“是,这小区是90年的老房子了,只有前门有监控和门卫。门卫也就是个看门的大爷,监控里没有拍到过张旋。其实我们也怀疑他可能被人带进了这小区,但是根本查不到什么。”仇宇摇头道。
“嗯,如果凌晨时分带个人进小区,自然没人能注意到。”胡凌看着里面说道:“那么小区的住户——”
“这个我们还真排查过,联系了当地的派出所一起查的,没有人在当晚看过张旋和嫌疑人,小区里的住户也没有和张旋有关系的。不过他如果被藏在小区里,可是人怎么运出去的呢?”仇宇说道:“其实法医检查过,地面上也有拖拽过的痕迹,可是进了小区之后就没了。当时也不能判断是不是有人将张旋强行拖进小区,因为那几天正有两家人在搬家,来来回回搬了不少重物,拖了箱子和搬家袋子进进出出。”
“嗯。”胡凌点了点头。
“喂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仇宇翻了翻白眼,瞧见胡凌沿着小巷子往前走了过去。
仇宇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于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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