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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洛尘补充道，“这篇文章发出去，肯定会引起热论，到时候希望老先生不要透露出我的信息。”
他说过他不想出名，因为一旦出名，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非议和麻烦，而他最不喜欢麻烦。
“好吧。”闻若昀长叹了一口气，答应下来。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就能将名利看得如此淡薄，他是又佩服又惭愧。
“他到底是什么人啊？”唐夕月捂住嘴巴，越看洛尘，越觉得他笼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无法捉摸。
一个不为名利的天才，她第一次见识到这种人。
“我们敬爱的程秃头，现在该履行你的诺言吧？”洛尘挑了挑眉，问道。
程光一直处于震惊中，听到这个话才回过神来。
“什么诺言？”他疑惑不解地问道。
“我们程秃头记性可真差啊，刚才还说想吃粉笔，现在就忘了？”洛尘憋着笑说道。
“哼！”程光冷哼道，“你说你证明了费马大定理，证据呢？凭你一张嘴？”
“闻爷爷作证，难道程老师想耍赖？”唐夕月不忿地说道。
“哼，谁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和老校长串通好了，故意让我难堪呢！”程光撇嘴说道。
他自然不承认洛尘能够证明费马大定理，一方面他不相信一个少年能逆天到这个地步，另一方面他才不想吃粉笔。
“程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闻若昀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说道，“你是在质疑我的人品？”
做学术的人，最在意人品了。
“老校长，我不是这个意思。”程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连忙解释道，“只是我实在无法相信，一个高中生能够证明费马大定理。”
他可不敢惹火闻若昀，不然老先生震怒，他这个班主任估计就当到头了。
“你要不信的话，我可以把证明过程发给你，你可以去找数学方面的大家，让他们看看证明过程有没有错误。”闻若昀愠怒道。
“老校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程光越说越乱，到最后连话都说不利索。
“程老师，咱们做老师的讲究以身作则，自己的品德不到位，又怎么能教好学生呢？”闻若昀教训道，“古人云，一诺千金。咱们可能达不到这个程度，但最基本的诚信总该做的吧？”
“是、是、是！”程光狂点头，不敢有任何异议，“老校长教训的对！”
“对什么？”闻若昀沉声问道。
“以后我一定言出必行！”程光低着脑袋，像个认错的孩子。
“不用等到以后，现在就该履行你的诺言！”闻若昀毫不留情地说道。
“这……”程光直接说不出话来。
吃一盒粉笔，那不得要他的老命啊！
“程老师，做老师要讲信用啊，不然有损师德。”唐夕月适当地插了一句话。
紧接着，办公室一位老师附和道：“程老师，如果你出尔反尔，以后还怎么服众呢？”
这程光仗着其大哥是教导主任，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得罪了不少老师。
现在看到程光有难，众老师不仅不伸出援手，反而落井下石，大手种痛打落水狗的意思。
这下，程光整张脸苦成苦瓜，倘若其他老师帮忙说说话，或许他还有个台阶下。
可是没一个人向他伸出援手，本来他的处境就不好，现在情况更不妙，他被推到了悬崖边。
“麻痹！”程光在心里骂了一句。
这时洛尘端了一盒崭新的粉笔，不怀好意地说道：“程老师，来吧，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说罢，他直接将粉笔盒塞到程光手中。
看着手中的的粉笔盒，程光的脸黑成了煤炭。
倘若不是闻若昀在场，他才不管什么诺言，早就甩手走人了。
可是闻若昀要他履行诺言，他可不敢忤逆老先生的意思，不然事情更难收场。
“不就是一盒粉笔么，吃就吃！”他把心一横，然后拆开了包装盒。
下一刻，他左手捏住鼻子，右手拿出一支粉笔。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勇士，来吧！”洛尘惬意地说道。
程光皱着眉头，然后将粉笔塞进了嘴里。
“咔”的一声，他嚼了几下，然后痛苦地咽了下去。
“嘎嘣脆，鸡肉味！”洛尘解说道。
一连吃了两支粉笔，程光只觉得腹中胀痛，连忙冲向了厕所。
“程秃头，这里还大半盒呢。”洛尘憋笑道，“你先去厕所吐，吐完再回来接着吃。”
听到这个话，程光差点没双腿一软，摔倒在地上。
才吃了两支粉笔，他就完全受不了，要是吃了一盒，他估计连老命都没了。
“好了，事情别做的太绝。”莫念开口说道。
“那先这样，我回去整理整理，然后把证明方法发到《InventionesMathematicae》杂志上。”
《InventionesMathematicae》是国际上最权威的数学杂志。
说罢，闻若昀便匆忙离开了办公室。
……
程光在厕所呕吐了好次，都快把肺吐出来了，这才跌跌撞撞回到办公室。
一看到洛尘还在办公室，他出人意外的没有发火，反而很开心。
他快步走到莫念身边，然后不要脸地说道：“莫老师，洛尘是高二六班的学生，现在是不是该把他还回来啊？”
洛尘是谁，那可是能够证明费马大定理的天才，他怎么甘心将这个天才拱手让人。
他相信以洛尘的天赋，拿全校第一，绝对不成问题。
不说别的，就说高考，到时候即便不是省状元，那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倘若洛尘还是高二六班的学生，到时候他程光不仅脸上有光，还会因此得到晋升。
现在他特别后悔，后悔当初自己太冲动，将洛尘赶出了六班。
不过为了日后的前程，他只有丢下脸面，让莫念将洛尘还给他。
“程老师，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莫念紧蹙着眉头回道，“当初可是你将洛尘赶出六班，是我慧眼识珠，让他来一班。现在你知道洛尘是天选之子就想要回去，这未免太不要脸了吧。”
程光也知道这样很不要脸，不过反正他已经出了一次大丑，再丢次脸没什么大不了。
“莫老师，话可不能这样说。”他口吐莲花道，“洛尘的档案还在我手里呢，说明他还是六班的学生。”
“我可以让校长比档案调过来。”莫念风轻云淡地说道。
“莫老师，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么？”程光怒问道。
“呃……”莫念直接傻眼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这脸皮厚到可以堵子弹了。
“似乎你们还没问过我的意见呢？”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
莫念开口说道：“程老师，我懒得跟你做口水之争，我们还是听听当事人的意见吧。”
程光满脸笑意地说道：“洛尘，之前是老师不对，老师在这给你道歉。只要你回六班，我可以保证以后你上课想睡觉就睡觉，想旷课就旷课。”
天才，大多是有特权的。
说完，他朝莫念挑了挑眉，他相信没几个学生能拒绝这份特权的。
莫念认真地说道：“洛尘，你来一班就要守一班的规矩。而做为学生，上课认真听讲和不旷课，是每个学生的本分。”
听到这个话，程光眼中的得意更盛，他相信只要是个聪明人，会知道怎么选择。
“机会只有一次，你并没有特权。”洛尘说道，“很对不起，从今以后我是莫老师的人了。”
听到这个话，莫念嘴角闪过一抹笑意，她早就猜到洛尘会这样选择的。
“没错，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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