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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已经坐上南夜爵的私人飞机去接医生,刻不容缓。
他大步走向抢救室,医生急忙拦住,“家属不能进去。”
南夜爵一把将他推开,长腿提起,哐当将门踹开,大步流星而入。那医生只得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靠,你他妈还不进来。”
容恩躺在抢救室内,身上的婚纱已经退去,由于子弹是从背部而入,只能将她侧躺着处理伤口。
南夜爵来到床侧,容恩戴着呼吸机,却似乎有了些意识,双手紧紧护住自己的肚子。
“孩子……孩子可能会缺氧而……”医生在边上唯唯诺诺。
“那就剖腹产。”
“可是……不能保证生下来是否存活……”
南夜爵闭上眼睛,从头冰冷至脚底,对面的护士惊呼,“血压40,心跳42……”
他从来没有这么惊慌过,双手撑在床沿想要起身,却被容恩握住了一只手,南夜爵欣喜万分,抬起头才发现容恩始终闭着眼睛,只是抓着他的那只手很用力。
他自然懂她的意思。
“剖腹产。”
医生没有立即动手。
“给我剖!”男人一声怒吼,几乎震碎旁人耳膜。
护士开始做起术前准备,南夜爵不肯出去,在场的人谁都不敢多说句话,手术室内除了仪器嘟嘟的声音外,就只有手术刀碰撞的叮当声。
孩子取出来的时候,妇产科医生重重呼出口气。
宝宝的哭声尤为洪亮,托在医生手里,四肢胡乱挥舞,也许是不习惯这个新的世界,不住在哭闹。
“爵少,是个漂亮的女儿。”
他点点头,双膝跪在容恩床前没有移步,医生抱着孩子在边上清洗,“重六斤一两,孩子很健康。”
容恩开始手术的时候,南夜爵将方才还未来得及给她戴上的戒指套在了她手指上,“这枚戒指的名字是我取的,叫绿洲,恩恩,你就是我的绿洲,也许是我处在干涸的沙漠中太久了,久得没心没肺,可我现在总算遇上你了……”
医生要将孩子抱出去,南夜爵却坚持让她睡在容恩身边,“看,恩恩,这是我们的女儿……”
宝宝饿的厉害,一个劲在妈妈身前蹭着,小嘴张开,虽然眼睛闭起来,却已经有了先天的吸吮能力,她挨在容恩胸脯前,不停地重复着一个动作。
努力了许久没有喝到一口奶,宝宝小脸憋得通红,使劲哭闹。
“哇哇哇……”
小小的拳头在容恩胸口不停抡动,渐渐的,嗓子都哭哑了。南夜爵强忍住心疼,大掌拉起容恩的手,将宝宝的小手也包入其中。
就是这样,没等到美国医生接来,容恩就度过了危险期。
手术麻药未过,她睡得很沉,加护病房内,王玲正哄着已经喂过奶的宝宝睡觉,南夜爵将容恩的被子掖好,将自己的头枕在她手背上,他俊脸疲倦,休息片刻后,将她的手贴在自己左脸,亲吻几下。
聿尊走进来,随意窝进沙发内,南夜爵示意边上人都到小房间去,他放下容恩的手站起身,“怎么样了?”
“这次没有要了你的命,就是他们自己的死期到了。”
几阵叩门声响起,阿元拿着个盒子走进来,他来到南夜爵身侧,“老大,这是在夫人先前的化妆室内搜到的。”打开盖子,是个被卸去四肢的娃娃,盒子里面已是惨不忍睹。
南夜爵神色阴鸷,脸部线条绷得很紧,“查。”
“这就是些女人的把戏,”聿尊瞅了眼,不以为意,“弱智。”
南夜爵周身像是薄冰般寒彻,他绷着嘴角,“那边,知道我没有死的消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白沙市只能有一个南夜爵,阿元,你去安排。”
“是。”阿元领命走出病房。
南夜爵坐到聿尊身侧,两根手指揉了揉倦怠的眼眶,将僵硬的背部窝靠入柔软的沙发,他许久没有开口,边上的聿尊拿出雪茄,给了他一支。
南夜爵摇摇头,目光转向容恩,聿尊见状,也将手里的烟收起来。
“尊。”
“怎么了?”
“你说……”南夜爵顿了顿,双手捂住俊脸,十分疲倦,“像我们这样的人,能有个家吗?”
聿尊单手把玩打火机,啪地合上后,目光萧瑟,只是浅浅道,“要是我,如果爱她,我不会同她结婚。”
南夜爵松开手,目光却已灼灼,坚定强硬,“我就不信,都已经到了这地步,谁还敢不要命的挡在我跟前。”
聿尊搭起一条腿,漆皮军靴将小腿的线条包裹的修长有力,他收起打火机,嘴角紧抿,没有再说什么。
容恩这一觉睡得很沉,好像要把怀孕期间没能好好睡的觉全部补回来,当她睁开眼时,她还是觉得很累,可心情早就迫不及待,她的宝宝,自己还没有看过一眼呢。
沙发上,只有一大一小两个人。
南夜爵怀里抱着孩子,头靠在沙发垫上,显然是睡熟了。
容恩将手小心翼翼从被窝中探出去,她一眼就看到那颗‘绿洲’,璀璨的光芒,放射出强烈的生命气息,她挽唇,想笑,却激动的差点掉下眼泪。
“哇……”
睡梦中,孩子惊醒,南夜爵很快醒来,右手在她背上轻拍,刚要抬头喊外面的王玲,就对上了容恩投过来的视线。
男人稍怔,愣了足足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他面露欣喜,抱着孩子快步来到床前,“恩恩,你总算醒了。”
容恩想要撑起身,无奈毫无力气,“把孩子抱过来,我看看。”
南夜爵将宝宝放在容恩身边,粉粉的一团,煞是可爱,她解开扣子,男人见状,朝外喊了声,“王玲。”
病房门打开,“先生。”
王玲见容恩醒来,满目惊喜,“夫人,你醒了。”
“把孩子抱出去喂奶。”
“好的。”王玲清脆答应,刚走进来,容恩便开口,“不用了,我自己喂。”
南夜爵单腿坐在她床沿,“你才醒,过几天……”
“不,我就要现在喂。”
“出去吧,”南夜爵只得妥协,顿了顿,又道,“王玲,这儿没事了,你回御景园弄些吃的过来,恩恩刚醒,不要太油腻。”
“好嘞。”
“好痛……”容恩动动肩膀,不料牵动背后的伤口。
宝宝靠在她胸前拼命吸吮,南夜爵拿了个柔软的垫子垫在她身后,他上半身倾斜,一条手臂压在她背后,“幸好,子弹没有钳在脊椎内,不然你就等着瘫痪吧。”
“你急坏了吧?”
南夜爵视线落在宝宝脸上,他没有告诉她,他们差点连这孩子都没有保住,“以后别这样了,我命大,什么都能躲过去的。”
容恩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点点头,其实只有她心里最清楚,南夜爵当初挨的那一枪,其实比打在她身上还要令她难受,同样的伤害,容恩这辈子都不想看见。
饶恕她的自私。她情愿躺在病床上的是她,也不要做那个在外面焦急等待的人,与其煎熬,不如替他挡去灾难。
南夜爵不想她累着,便让容恩靠在他胸前休息。
楚暮进来之时,看到的就是一家人窝在一张床上的情景,她一身套装,显得精干利落。紧跟在后的,就是南夜爵的父亲,这还是容恩第一次能这么仔细地看着他,男人身材修长,虽然有了些年纪,也还是能看出年轻时的意气风发。他不像南夜爵那般气势上就咄咄逼人,反倒,有几分亲近。
楚暮依旧神色严肃,容恩见状要起身,却被南夜爵按住双肩,“你身上有伤,躺着。”
她只得尴尬地打了声招呼,“爸,妈。”
“这时候要多休息。”南父将手里东西放到容恩床边,他扭头见楚暮还站在门口,“杵着干嘛,不是你说要来医院的吗?”
楚暮面子上拉不下来,跟在南父身后,由于先前的事,她和南夜爵之间仍有间隙,站了片刻,气氛有些冷,楚暮便弯腰想要抱起孙女。
没成想,手还未碰到就被南夜爵制止,“你不是不稀罕吗?抱也别抱,我们有保姆。”
“夜,你别这样。”容恩手肘轻撞向他,示意南夜爵别添乱。
“你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南夜爵冷哼。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南父看不过去,单手搂住妻子的肩膀,楚暮虽然平日里强硬惯了,在丈夫面前,却始终是个小女人,她轻偎向他,“你还要记仇的到什么时候?”
“我就记着了,要不是你,我和恩恩也不会分开这么久。”
“爵,你妈今天就是为这事来的,”南父在中间打圆场,见妻子毫无动作,便轻推了推她,“还愣着,拿出来啊。”
楚暮恍惚回神,忙从包中取出个绒布盒子。
她打开,里面是枚硕大的祖母绿戒指,楚暮拉起容恩的手,想要给她套上。“这是我们南家的传家宝。”
南夜爵见状,出手握住容恩的手背。他的意思,分明是不肯原谅,容恩轻推开他的手,直到楚暮将戒指套上她的手指,“谢谢妈。”
“以前的事,我承认,我做错了。”
南夜爵哑然,楚暮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要她承认自己错,那可是比登天还难。其实楚暮也有自己的想法,容恩为南夜爵挡的那一枪,足以看出她今后是不会再伤害自己的儿子,与其拦在中间做个恶人,倒不如有心成全,她可不想临到老,连最爱的儿子都不肯认她。
楚暮其实不得不服输,南夜爵像她,性子太硬。
“这不就都好了吗?”南父转移话题,“快看看我们的孙女长得像谁?名字取了吗?”
容恩刚要说没有,南夜爵便开了口,“取了,南恣童,”他垂下俊脸,询问她的意思,“好听吗?”
“恣童。”容恩反复念上几遍,欣喜不已,“好听。”
谁不要一个恣意的童年,无拘无束,自在非常。
“童童……”虽然楚暮一心想抱孙子,让他接管南家,可真正看到孩子,仍旧免不了欢喜,再说他们还年轻,她想抱孙子的愿望肯定能实现。
两人坐了半天后才离开,南夜爵看的出来,为了楚暮真正地接受,容恩连笑都灿烂了不少。
“开心吗?”
她点点头,努了下嘴,“你态度真差。”
“切!”南夜爵躺在旁边的沙发内,酒红色碎发随着男人的动作铺展开,魅惑众生,“她活该。”
容恩拿他没辙。
刚醒来,南夜爵并不让她消耗过多体力,早早便让容恩休息。
夜色沉暮,浓浓的月光从医院走道内的窗户中穿透进来,惨淡阴冷,刷白的墙壁一眼望不到尽头,寒风乍起,一道人影在转角处逼近,影子被断成两半。
来人摸了摸脸上的口罩,确定没有掉下,这才强装沉着向前。
白色的衣炮因为她急促的动作而飞速翻转,她来到VIP病房前,看了眼床号牌及登记的姓名,确定是容恩在里面。
身影被拉成一道细细的直线,来人查看四周,见无人,这才悄然无声地转开门把,飞快隐入后,又将门小心翼翼合上。
她放轻脚步,里面很黑,只能靠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分辨哪里是床哪里是路,她蹑手蹑脚来到床前,慢慢从兜内掏出一支注射器。
“你早就该死了,我说过,谁挡在我面前我就让她不得好死。”
她弯下腰,将床上的被子掀开,刚要有所行动,就觉手腕陡地传来一阵酸麻,病房内忽然亮如白昼,她顿觉刺眼,低头才看见砸到她的原来是只手机。床上拱起的只是个枕头,并没有人。
对面,南夜爵同聿尊并排而坐,后者嘴角挂满冷笑,嘲讽味十足。
“还要藏头露尾么?”
来人目光稍黯,摘下口罩,正是容爱,南夜爵神情阴冷,左手在沙发把手上轻敲,“果然是你,我结婚当天,容恩收到的那份大礼想来也是你的杰作了?”
“你可是小瞧她了,”聿尊笑道,“当日门禁被破坏,几个杀手都有电子身份识别干扰器,这个内鬼,是你吧?”
容爱闻言,知道狡辩无用,她索性承认,“不错,是我。”
“容爱,你是在找死是吗?”
“爵,”容爱似有委屈,“我爱你,我没有错。”
“哎……”聿尊听了,只是摇了摇头,“又是个傻子。”
“爱?”南夜爵笑的愈发寒森,“你里应外合,有没有想过,对方要的可是我的命?”
“不……他们答应我只对付容恩,不会伤害你。”
“蠢货!”南夜爵起身,他双手插在口袋内,来至容爱面前,“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我说过,谁妄想动她,我都会让他不得好死。”
“爵,你不会这么对我的……”容爱眼眶泛红,几步过去拉住男人的手臂,“以后……不会有以后了。”
“你以为我还会让你这个麻烦留在我身边?任何可能伤害容恩的人,我都会不惜代价将她驱逐,我发誓。”南夜爵抽出手臂,将她向门口推了几步,“看在我们两家的交情,我不稀罕要你的命,回去收拾下,明天开始,我不想再见到你,也不想在国内任何一个地方见到你。”
“不,爵……”
“滚!”
容爱被进来的阿元强行拉出去,她被丢在医院外,狼狈之极。
她双手环肩站在夜风中,擦干眼泪后,眸内逐渐闪现出阴狠的冷光,毫不甘心。
聿尊驾车驶出医院时,已经接近凌晨,豪华跑车刚转弯,就被突然冲出来的人给阻住,他一个急刹车,车门咻地被打开,一道人影坐进了副驾驶座。
细一看,竟是容爱。
聿尊索性将车停靠在路边,抽出一支烟点上,指间的苍龙在烟雾袅绕间仿佛就要驾云飞腾,诡谲非常。
他刚抽一口,抿起的薄唇间,逸出的白雾隔着容爱艳丽的脸庞,女子忽然飞扑过来,吻住男人嘴角。
舌尖试探地吻去,却被聿尊大掌擒住下巴,将她推离开。“刚才还在对另一个男人要死要活,这会又自动送上门?”
容爱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臀。部移到他腿间,垂下的发丝撩拨在男人冷酷的俊颜上,“尊,整个白沙市,能同南夜爵抗衡的……怕是只有你了,帮我。”
“帮你?”聿尊眼神锐利,目光直直而下,逡巡至容爱同他密切相连的裙底,“我有什么好处?”
她前额同聿尊相抵,呼吸混淆着优质香水味,这样的诱。惑,怕是足以令任何男人都烈火焚心,“当然,我将自己作为报酬怎样?”
聿尊爽朗笑出声,可笑意中没有丝毫明媚,只有探不到尽头的阴寒,他右手绕过容爱的纤腰,将她拉开,“你我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喜欢怎样的女人,你还不清楚么?”
容爱面容僵住,这个男人有怎样的特殊嗜好,她早有耳闻。
“女学生有什么好的?配你,不觉得太嫩吗?”容爱手掌轻抚过聿尊精致的脸庞,“如狼如虎的尊少,怎么也该换换胃口。”
“没办法,我就是喜欢嫩的,”聿尊用力将她推开,容爱猝不及防,重重摔回副驾驶内,“若真要玩,你也不怕被我玩死。”男人说完,就发动了引擎。
跑车犹如猛虎出山,不出一会,就来到一片空旷的场地。容爱察觉到不对劲,“这是哪?”
“是你该去的地儿。”聿尊率先下车,紧接着便将她拉下车,容爱这才看清楚,原来是码头,“带我来这做什么?”
一阵响哨,几名男子从暗处现身。
聿尊将容爱扔向几人,“今晚就出发,记住,别让她再踏入白沙市一步。”
“不,聿尊,你混蛋,你就这样对我吗?”容爱开始不断挣扎,“爵他答应给我准备的时间,我……我这样怎么走,我身无分文,你不能这样!”
“带走,”聿尊挥挥手,“没钱过活,就卖了自己,你不最会这一套吗?”
几人拉着容爱向码头走去,她不肯妥协,两条腿拼命挣扎,整个身子被强行拖拽向前,“聿尊,你这个恶魔,你不得好死,放开我……放开我……”
渐渐,声音由近及远,直到随着船只漂向远洋。
这样,大麻烦不就解决了么?多干脆。
聿尊点上烟,倾着身子靠在车头上,说他是恶魔……呵,真好笑,他从来也没说过自己是什么好人。
容恩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才出院,还是家里最好。
最近新闻上都是关于容氏的消息,股票下跌,甚至连交易内幕都被披露,一时间,沸沸扬扬。
御景园的客厅内,容妈妈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王玲在厨房忙活,阵阵饭菜香满溢出来,新请来的保姆正陪孩子在玩,容恩身着家居服从楼上走下来,她抱了个抱枕坐到容妈妈身边,“妈。”
“怎么下楼了,刚出月子,身体还要好好养的。”
“没事,”电视正在播放容氏的消息,“妈,我听夜说,容氏怕是迈不过这道坎了。”
容妈妈神情并没有多大起伏,“也许就是个劫数,那时候,虽然躲过了,可终究躲不了一辈子。”
“其实,夜说……想听听你的意思。”如果容妈妈心软,南夜爵真会拉上一把。
“恩恩,”容妈妈拉住女儿的手,将它放在自己腿上,“里面都已经腐败了,就算外表再怎么修饰,还是会有破败的那天。”
容恩揽着妈妈的腰,将脑袋轻枕在她左肩,“妈,你放心,你还有我……不,我们。”
容氏没过多久,真的败了。
容子岩由于一直愧对她们母女二人,自此,再没有来见过。
就连容爱,也像是从人间蒸发了,容恩并不知道这中间发生过的事,只觉日子清净了,乐得自在。
冬去,春来。
又是几个月过去。
容恩今天是第一次出门,和李卉吃完晚饭才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几个袋子,都是给宝宝买的新衣服。
御景园内,灯火通明,她走进园子,推开门走入客厅才觉不对劲。
里面竟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王玲,王玲……”容恩打开灯,客厅内依旧整洁干净,她唤了几声也不见任何身影。由于怕吵着宝宝,她不敢喊太大声,只得轻言嘟囔,“怎么回事,都没人。”
容恩拎起袋子走向二楼,南夜爵这会应该在家,她在外面时男人就一个劲催促她回家,像是有什么急事的样子。
上到二楼,才发现也没有一点灯光,容恩来到卧室前,轻推开门走进去。
“夜?”没人应答,却有股奇香蹿入鼻翼间,淡雅芬芳,闻了之后令人心神大好,容恩抬起手探向墙壁,刚要打开灯,手就被人用力握住。
“啊……”她失神惊叫,“谁?”
对方绕至她身后,双手向前搂住她的腰,将容恩抱起后想要向床边走去。
她惊惧万分,两手两脚开始用力挣扎,“放开我!”容恩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劲道,竟硬生生挣开男人的钳制,她身子后退,用力抵着男人将他撞在门板上。
“唔……”男人吃痛,只得松手。
她闪身,快速打开灯。
“你……”容恩看清楚对方,悬着的心不由落定,却又十分好气,“夜,你做什么呢?”
男人喘了几口气,双手撑着膝盖,“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身手。”
“你吓死我了。”容恩将东西放在沙发上,扭头,才发现卧室内还真是大不一样。
水晶熏炉内,烟香正袅袅而出,大床上,铺满片片玫瑰花,通往阳台的门也开着,能望见御景园内满院春色。“今天是什么日子?”容恩想了下,却并没有想出来。
刚要回身,就被一股力推过来,将她重重压向大床。
玫瑰花瓣由于此刻的冲击而散落开来,些许,甚至还粘在了容恩的头发上,沁人香味迅速点燃来不及熄灭的激情,南夜爵将脸埋在她颈间,“今天,是我告别节欲的日子。”
自从容恩怀孕到现在,南夜爵就不曾碰过她。
于他来说,这样的忍耐已是濒临极限,用南夜爵的话,再忍下去他就得废了。
他左手轻抚至容恩腹部,“恩恩,伤口不要紧了吧?”
她将脑袋深埋入枕间,脸微微发烫,模糊发出声,“嗯……”
“我要憋死了,”南夜爵双手行至她胸前,将容恩的扣子解开,“你得好好补偿我。”
“先洗澡……”
南夜爵执意要鸳鸯浴,容恩被他抱出浴室,“轻点,别吵醒宝宝。”
“孩子被王玲送我妈那了,我可不想留她在这捣乱。”南夜爵将容恩小心翼翼放到床上,他掀开被子,眼见满床玫瑰花瓣落地,铺了很厚一层。
他紧压而上,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容恩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南夜爵解开她浴袍带子,温腻的细吻逐一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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