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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060

作品: 许你三冬暖 |作者:三月蜜糖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01-01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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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拍完戏,跟章学恩定了机票, 飞国外度假了, 也避开国内诸多事宜, 蜚短流长。

陈淼劝章舜易去疏通关系,儿子每天都见不着面,公司新闻又总能在头条刷到,这种情势再蔓延下去,后果无法估量。

章舜易虽然紧张,可到底还是相信儿子的实力,所以他也只是去几个老朋友那里坐了坐, 喝喝茶, 并没有沉不住气。

如此几天, 倒是融媒体中心几个人坐不住了, 正宗的大红袍喝了两壶,一把手直接开口, “老章, 你有什么事, 直说就行, 但凡能帮忙的,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另外几个也跟着开腔, “对啊,大红袍是好喝, 可是喝多了胆寒啊, 哈哈, 老章,有事你就开口,咱们都是打小的友谊,这点风浪还经不住吗?”

章舜易又点了一壶大红袍,泉水泡制,莹亮正宗,“不着急,我赋闲在家,无事还不能来叨扰各位了,要是过来就找你们有事,那我以后还不敢上门了呢,这大红袍是我喝过最正宗的,这家店,开了几十年,从开业那天起,我就年年来光顾,老板也是个实在人。

当年股灾他赔了不少,我帮他一回,从此我在这喝茶,都是免费,应有尽有啊,你们尽管敞开来喝,我们兄弟几个,坐在一起,不谈公事。”

他太极打得游刃有余,这几天,从来不主动开口提公司的事,一直打着感情牌,照理说三天也够了,可是有句话说的太好了,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融媒体中心这几个人,实在是坐不住了,本想着抻一抻他,让他稍微低下点头跟他们求个饶,没想到这人竟然绝口不提一个字,到真的让他们有些手足无措了。

茶是好茶,总喝,还是会凉的。

章氏这棵树,摇不动,还是私下浇点水好。

一把手给下面那几个人使了个眼色,一个穿着蓝色休闲装的中年男子沉声说道,“老章,你不开口,我们这几个兄弟可不能让你受气,这次的事情,我们都留意了,前些日子,融媒体中心团建,去了外地,这不,刚回来,发现台里有些变天,那些无中生有的稿子,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人放了上去。

这两天正在查,你放心,这次的事,我们这里绝不会再开口子。”

“对啊,老章,学程这些日子估计也是黔驴技穷了,要不然,都好些日子没来我这,你瞧,我看他,都是从电视里,报纸上,这个侄子,真是越来越出息。”

话里有话,章舜易怎么可能不知道。

“学程性子高傲,又喜欢把事情做到尽善尽美,别说你们,我都好些日子没见他,这样的大事,他也不想麻烦各位叔叔伯伯的,回头我得说说他,这毛病,得改,朋友亲戚嘛,还是要多走动。

你看我们哥几个,不说别的,哪个出了事不吱声,其余的都出来帮忙。”

其他人跟着点头,脸上还是有些局外人的旁观心态。

“远的不说,就说前年,融媒体中心刚刚组建,经费有限,几个赞助都不愿意再投放,学程心眼好,但是不爱说话,直接把章氏地产的广告份额提高了一倍,而且百分之六十都用到了你们媒体上,对于那些户外电梯之类的广告,他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章舜易话锋一转,虽然还在倒茶,可是眼睛斜挑,似乎在看着那个一把手,那人连连点头,还伸出了大拇指,“对,学程这个恩情,我可一直都记着呢。”

“本来他不说,我也不想提的。都过去了,还是前年的事。人的记性本来就不好,何况不是跟前的事,哪能都记得那么牢靠。

对了,老谭,沿湖建的那一圈别墅,没再出现地基下沉的大事吧,听学程说,去年你跟他去借了两个技术人员,足足忙活了一个月呢,我们自己手头的工程都搁下了。

除了章氏地产,老谭,你的地产业那是a市的领军了啊,这次,遇到这种事情,你说我们是该认栽呢,还是怎么着?我退休了,不太管,也跟不上潮流,你不同,你还一直在一把手的位置坐着,你有什么高见?”

章舜易转了个头,正好对着在那打哈哈的谭老板。

那人肚子鼓了出来,像塞进去一个枕头,软趴趴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听到被点名,他连忙往前倾倾身子,对于章舜易,地产界大哥级人物,他还是很敬重,虽然这些年谭氏也慢慢起来,可还不是一个层次的。

“大哥,我哪里敢在你面前搬弄口舌,这样的事情,摆明了就是有人故意找事,又联合媒体一同曝光。

对了,李哥,融媒体中心不该这样啊,我看好几篇头条稿子都是从你们那里出来的,回头你该整治整治的,怎么能让章哥受委屈,照我说,哪个部门犯的错,就该全都炒了,实在不行,就把部门一二把手全都撸下来,在上头不好好办事,以讹传讹的八卦消息到弄的有模有样,该罚。”

他没有直接回答章舜易的话,反而把矛头又重新指回了融媒体中心,李姓一把手摸了一把冷汗,知道这人故意的,也只能陪着笑脸,委婉回道。

“谭老弟说的是,我该自省,这件事,我保证,明天,不,今天晚上所有新闻都下去。

不过,谭老弟,这种时候,你们兄弟单位,是不是应该站出来,集体发个声,替章氏澄清一下,好歹也是业界良心,哪有一支独大的道理,对吧,我觉得你们联合起来,发个声明,也挺重要的。”

“如此,到真的麻烦谭老弟了。”章舜易接的话快,转手给他递了杯大红袍。

谭老板见状,知道再推脱是不可能的,只好硬了头皮接下这件事,本来他还有私心,想趁乱往上拱一拱,毕竟几个政-府招标项目,还在进行,除了章氏,其他对手不足为患,趁他们无暇自顾的时候,去抢生意乃是最佳良机。

他接过茶水,憨憨回答,“章哥客气了,本来就是弟弟分内的事,赶紧过了这一波,其实这么点小事,不应该闹这么大风雨的,回头也该跟学程讲讲,毕竟年轻,可是不能气盛。”

章舜易没接话,唤那服务员重新洗了壶,又加了一壶新茶。

“对了,年安,听说耿家给你们报社续投了两年的广告,合作怎么样,很默契吧,学程跟你们中断合作了吗?”

他似乎要把在座的每个人都问一遍,寒碜一遍,说到底,这些人,哪个不曾受过章家的恩惠,出了事,不主动帮忙,还想等章舜易开口求他们。

没有这样的道理。

“哪,没没,学程给我们的广告一直没中断,怎么可能呢,他年年都会关照我们这边,你也知道,这些年报纸行业不好做,被新媒体冲击的不行,你可以问问融媒体中心这位老大哥,如果没有学程,最困难的那几年真不知道怎么过。

就算耿家跟我们续两年合同,那也比不上咱们兄弟间的交情。”

“这样啊,怎么我听说,耿家最近给你们递了几个新闻,都发出去了呢。”

那人额上早已经大汗淋漓,一是喝茶喝的,二是紧张所致。

“章哥,你的意思,不会我们这里也发了不实言论了吧,我这刚从国外回来,要是有,我肯定不轻饶,你放心,现在我就打电话,给你问个明白。”

之前有下属跟他通过气,说是耿家要投广告,前提是放几个新闻出去,要不然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呢,他就是太贪心,所以现在眼看就要落个两方都得罪的下场。

他拿出电话,果然拨了出去,很快接通,跟那边人没说几句,就训斥起来,样子做的很真,装的很不知情,章舜易没有可以揭穿,只是淡然一笑,静静听他打完整个电话。

“麻烦了,章氏这次,得罪了谁不知道,怎么得罪的也不知道,可是,既然是敢惹我们的人,我们也不能让她空手而返,总得给她个教训才是。”

“章哥说得对,这种人是应该给个警告。”

其他人无一不同意,攻人之主,先攻齐心,果然好用。

章舜易就像舌战群儒的门客,几句话就让他们坐不住,沉不下气,帮助接受的多了,便有些忘乎所以,不愿付出,这是人的本性,不间断的索取,自私的霸占,却不想回报一分一毫,天底下没这样的好事。

晚上,章学程一回福山道,陈淼便赶紧跑了过去,没有平日里的半点仪态,拉着他左看右看,好像少了哪块肉,让她精神高度紧张。

“没事,妈,一会儿开电视,看新闻。”

他换了鞋子,又跑去卧室准备去洗澡换衣服,许多天没有好好休息,如今竟是浑身疲惫不堪。

因为这件事,很多部门便临时起意,对章氏在a市的各个工程加大检查力度,索要各种证明材料,加上一些无关紧要的规划许可,饶是章氏里头公关人才厉害,也经不三番五次上门找茬。

章学程自然不需要亲自去应付这些小喽啰,只是上头的关系还是要打点好,虽说费了些周折,总算圆满。

加上章学容那边传来好消息,左思右想,觉得没什么能做的了,就安心回了家,准备修整一两天。

他休息起来,顺便也给bella放了假,和lisa轮休,都是有老公有男朋友的人,要不是这段时间紧张,姜山早就冲进公司找他算账了。

很意外的是,他居然没有在家里看见章学容,问过陈淼,才知道她这些日子搬去了章建平那里,听说老爷子最近爱找事,孙姐应付不了。

媒体舆论的片刻倾倒,让章氏暂时远离了风口,成为受害者。

一开始爆出来的咖啡馆视频,耿思琪脸都没有打马赛克,顿时让耿家成为众矢之的,各种猜测扑面而来,随之就是官方辟谣,然后更加严重的是,警方涉入其中,带走了耿思琪等人去做笔录。

耿家生意接连收到重创,主业外贸很多条款也限制了他们的自由性。

当初一同聚众闹事的几个村民,也被带走问话,其中细节,不得而知,只是几天后,章氏股价重新恢复,许久未露面的老板,还是继续潜伏,不同的是,之前是奔走不暇,现在是偃旗息鼓,重新修整。

章学程在家里吃过晚饭,便随意找了个借口,开车去了军属大院,章建平那里。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停车的时候,抬头看见窗户里的人影,身姿曼妙,手里似乎拿了东西,发髻的形状可见,她走来走去,就像穿了高跟鞋,一步一步从他心尖上跑过一般,咚咚作响。

章建平半靠着那沙发,半眯着眼睛,听她读了好久的军事新闻,终于没能扛住,在沙发上打起呼噜来。

人上了年纪,爱闹,爱折腾,还爱打呼噜。

这几天章建平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总是跟孙姐闹脾气,孙姐没办法,打电话给福山道,找了章学容过来。

这才好不容易稳住这个顽皮的小老头,天天读报,浇花,下棋,她也是不厌其烦。

章学容把他脖子上挂着的老花镜轻轻摘了下来,又把毛毯盖在他膝盖上,调平了座椅,刚一回头,却见那人双臂环抱,一腿打弯,一腿略微向前,靠在门那里,不知道看了多久。

给章建平把房里的灯关上,又开了一盏小夜灯,他们两人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进了章学容的屋子。

章学程抱住她的脑袋轻轻亲了一口,随后将她摁在床上,一腿横在膝上,一手搭在脖颈处,看似懒洋洋,实则心里早就打了什么歪主意。

“哥,你都臭了。”

章学容扇扇鼻子,他身上的味道并不好闻,本来想洗澡的,可是为了早点见她,只在家里匆匆扒了两口饭,就出门了,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章学程自己低头闻了闻,眉头一皱,却又赖皮道,“容容可爱吃榴莲?就把我当做榴莲可好,闻着臭,吃起来香,要不然你试试,保准停不下嘴。”

他这话说的轻浮,章学容半张脸连同耳根子都红了起来,伸手无力的一推搡,“哥,你真像是无赖。”

章学程笑笑,低头啃了一下她的嘴巴,索性无赖到底,“君子做了三十年,如今总算可以做小人了,可是,这小人我当的开心,你说,这是不是因祸得福。”

刚说完话,他便往下挪了挪,就着那好看的锁骨吻下去,细密温柔,吐气如兰,章学容没好意思说,果然就像榴莲,闻起来臭,吃起来还蛮香的。

他那双手一如既往地修长白皙,灵活婉转,一路游移,走哪便把火烧到哪里,果真应了那句话,外头真君子,屋里实小人。

章学容哪里经得起他这样的撩拨,三两下便丢盔弃甲,溃不成兵了,只剩下哀叹喘气的力气,却是再也不能跟他过口舌之瘾,到最后,更是可怜到只剩下哀求。

这人,简直,真真是太表里不一了。

她昏睡过去,躺在软绵绵的枕头上,就像做了一场漫长的梦一样,梦里的那个人,牵着她的手,从遥远的房子里走了出来,经过一个小小的墓碑,上面刻了一个人的名字,另外两个人在旁边哭。

他拉着她,她跟着他,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一处梧桐树下,两个人忽然都换了衣裳,她一身白纱长裙,他如明玉璀璨,西装在身,她挽着他的手臂,伴着好听的乐曲,缓缓走向礼堂。

可是,还没走进去,便被一阵痒痒弄醒,她的鼻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软软麻麻,她伸手去拍打,冷不防被那人捉了指头,睁开眼,那双眼睛煞有精力的看着她。

随后便又是一阵和风细雨,直叫她连连喊痛,那人方才罢手。

“容容,我年纪大了,总得珍惜还能行的日子,要不然以后怎么对的起你?”

这名头,找的也太牵强了些,可还能让她说什么,左右不过受着罢了。

大半夜的,他偏偏不让她睡觉,又折腾起来换了衣服,说是晚上有焰火晚会,专门消暑的,非要拉她去看看。

之前听王晓冰说过当年在日本看过的烟火,听描述十分壮观,样式多,花样杂,还总能出其不意,专门在情人节的时候放。

可这个时候,没有什么节气,也没有谁的生日,却偏偏搞什么焰火晚会,而且,他也没说,是在郊外啊。

两人光开车就花了一个半小时,到那的时候,就看了五分钟的焰火表演,然后天空就慢慢黑了下去。

章学容站在那里,身上穿的单薄,虽说是夏天,可是夜深露重,还是有些凉的,何况是在渺无人烟的郊外,地上扎了很多帐篷,多数是来凑热闹的小情侣,他们站在车前,随处可见的是帐篷里透过灯光隐隐约约却又清晰可见的接吻影子。

“哥,你大半夜拉我过来,就是看别人秀恩爱的。”章学容摆摆手,刚要准备上车,腰却被那人猛地揽进怀里,接着就是后背抵在车头,上身被软软放平到上面,这么有节奏有技术的接吻,叫章学容有些应接不暇,她的手不知道是抵在前胸好,还是环在颈项好一些,最后还是上面的人发了话。

“容容,抱住我。”

她才小心翼翼环住那精瘦的腰身,触手可及的,是那健壮而有力的肌肉,明明看脸是个暖男,温和可亲,可是这一身肌肉却叫她摸得有些云里雾里。

然后她被抱着上了车,在后排外面本就黑,他开的是辆suv,后面很宽敞,只是腰被安全带的卡扣硌了一下,看她皱眉,章学程连忙把手垫在那里,在她耳畔吹了口气,轻声说道。

“不是来看他们秀恩爱的,是来秀一把恩爱,给他们看的。”

说着,一手扯下遮挡,温柔磨蹭,三两下便让那人面红耳赤,不能言语。

这样的空间,这样的情形,章学程接着说道,“容容,那年,本来想带你滑冰的,可惜,不过也好,那一次,在车上,也是让我一直难以忘怀的,容容,你怎么这么好,让我看到别人一点点的好,只能看你自己,这样的情话,没想到有一天会从我嘴里说出来,呵呵,还真是有些肉麻。”

他俯下身子,又蹭蹭她的脖子,像一只寻求主人关注的小猫,绵软可爱,章学容伸出手摸着他的脑袋,那人却冷不丁往下一挪,瞬间含住那樱桃似的甜蜜,轻轻一嘬,那人便忍不住哀嚎起来。

“哥,你停一下。”

可她不知道,这个时候的男人,哪里还顾得上你在说什么,在他耳朵里,说什么,他都只会一个回答,好,好,好,我听你的。

然后,不管不顾,继续为所欲为。

就如章学程一般,他迷蒙着一双眼睛,像童话故事里的主人翁一样,俊秀帅气,忽而抬头,忽而又俯身下去,那味道让他欲罢不能,只好一直侵袭。

“哥,外面会听见的。”

章学容尽量克制住声音,牙齿紧紧咬在嘴唇上,还是被他撞得冷哼出声。

他肯定是故意的,每次她哀求的时候,那人明面上答应着,刚说完便是一记重创,深到让她拱起身子,难以忍受。

到后来,许是看她太累,可他又意兴难平,折中想了个法子,脸不红心不跳的拉着章学容的手一路向下。

摸到那处,章学容忍不住啐了一口,却还是配合他握住,轻轻动起来。

那人嘴唇挨着她的耳朵,轻轻咬了一下,又说道,“那时候你年纪还小,我就对着窗帘,这样做过。”

“不要脸。”

章学容娇嗔一声,那声音听上去是遮不住的潋滟,挡不住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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