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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晚歌一算错，她就躁。特别是那种计算复杂，错一步就要重新再来的题目，只有自我放弃的乱涂能表达内心的崩溃。
她可以花好几天的耐心去细笔描绘一幅画，但没办法花两个小时纠结一道物理题。
“别着急啊，慢慢来。”
秦听南拿过她桌面上放着的橡皮，身体半倾过去，帮她把涂黑的地方擦干净，低沉好听的声音，“哪里不懂？”
宁晚歌犹豫两秒，转过脸眼巴巴的望他，“都……不懂。”
“……”
秦听南第一次话噎。
她甚至能感受到秦听南隐忍着想表达的意思——那你算了半天儿，在算什么？
宁晚歌趴在桌边看秦听南算题，从他修长好看的手指，顺着喉结、下颚线，一直看到他发红的耳尖。秦听南低垂着眼睫，侧脸的情绪还是淡，声线平静的说：“看我做什么？看题。”
“哦……”
宁晚歌去看过程，她问：“这个怎么来的？”
秦听南：“？”
宁晚歌：“？”
秦听南解释了一遍，宁晚歌没听懂。她只能再问一遍：“哪来的？”
“……”讲不下去了。
秦听南开始敷衍：“……我的，我的。”小秦老师，遇到职业生涯瓶颈，他可能真要把自己赔进去了。
宁晚歌经常做题会把秦听南给气到无语，她甚至常常怀疑下一秒，秦听南会不会对她骂脏话。可是没有……
从没有。
宁晚歌第一次看见秦听南浑身充满冷漠的锋利，还是徐清淼放假回国，约她出来见面。
宁晚歌还没进咖啡店，隔着落地窗，看到坐在窗边的一个女生，在店员送上咖啡杯后拉住了他的手。而等店员脸色难看地抽回手，女生直接把手边的咖啡杯给打翻了。
店里的所有人都在围观，却没有一个人上前为他说话。
那个店员不是别人，是……秦听南。
宁晚歌几乎是蹭地就怒了，她走进咖啡店那一刻，还能听到女生在骂：“你们咖啡店里的服务生就是这种态度吗？给客人摆脸色？”
“你有病啊？”
宁晚歌几步走到秦听南面前，把他拉到身后，看着面前穿得像职高太妹一样的女生，愠怒的说：“你进的是咖啡店，不是酒吧。卖的是咖啡，又不是卖身。为难人别用这样的理由好吗？很恶心。”
宁晚歌几乎要把她毕生的脏话都彪出来了，什么千金小姐的面子，统统不管。宁晚歌现在甚至都不管她在说这些话时，徐清淼也在咖啡店里，看着她。
女生站起身，好笑的看着她，“你谁啊？这么为秦听南说话，你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吗？”
“你够了。”
秦听南按捺住眉眼里的冷意，视线凛然的看向女生。
“我够了？秦听南，她谁啊，你这么护着她？女朋友？”
女生轻呵一声，用着凌厉轻蔑的视线打量宁晚歌，“穿的牌子很好嘛……秦听南，你哪里勾搭上的有钱大小姐？怪不得最近连你妈妈的死活都不管了，连她打电话叫你回家你都不愿意。原来是有人愿意给你泡，还给你钱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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