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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听南垂低眼睑，他的五官逆着身后斜进的阳光硬朗寡淡，站直的身躯在她面前投下一道影子。
“我不缺钱。”
是那种低醇微哑的声线。
听了莫名让人脸红。
宁晚歌心头一跳，她后退一步，磕磕绊绊的解释：“抱、抱歉……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就是……就是想找个人帮我，你不是宋嘉杭的朋友吗？我以为……”
秦听南微敛眼皮，漫不经心地回头看宋嘉杭一眼，从喉咙里“嗯”一声打断她，把话接过来，“以为什么？”
“以为……”你跟宋嘉杭一样，没皮没脸，不会拒绝？
宁晚歌懊恼得想咬舌，她每一句话都在冒犯他！秦听南似乎很有耐心地站在她面前，像是等着她解释，又像是在看她难堪。
宁晚歌低头闭上眼睛，泄气似的说：“以为你会很好说话……”
“……”
好说话？他看起来为人很亲近？
秦听南像是第一次听到好笑的笑话，他从胸腔里微微震出两声气音似的笑，混在宋嘉杭打游戏的背景杂音里，并不明显。
秦听南低头靠近她的脸，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把宁晚歌吓了一跳，她警惕地盯着他漆黑的瞳仁，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声音特别近，像是在咬她的耳朵。
“我不太好说话，最起码得五万。”
“……”
他突然的亲近，让宁晚歌睁圆眼睛，蹬蹬地往后退两步，“你你你——”了半天，憋出一句，“你趁火打劫呢？”
“嗯。”
秦听南单手还抄在裤袋里，他散漫地往旁边的门框边靠去，挺正的一个人，偏骨子里坏透了。他抵了抵上颚，拖长的音调，逗弄似的语气，“怎么，想还价？”
“……”
宁晚歌的脸瞬间就红了。
她觉得……她被调戏了。
宋嘉杭的朋友怎么跟他一样，到处乱撩女孩子？
宁晚歌躲避他的视线，捏着手机，低头去给宋嘉杭转账，轻咬牙喊：“宋嘉杭，五千，成交。明天放学五点半，记得在学校后巷等我。”
“成咧。”
听到X宝进账的声音，宋嘉杭头也不回地给她比了个OK。
宁晚歌再次抬眼，就又被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瞳盯住。
她看见秦听南轻轻地勾唇，听到跟他身上高冷的气质并不相符的嘲弄，又像是戏弄……像个坏透了的男妲己，往她的心脏上缓慢地拨弄。
“便宜没好货，你确定不再考虑一下我？”
宁晚歌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戏过。她最后憋红了脸，也没能想出什么办法，在这个坏得太过漂亮的少年面前，怎么样扳回一城。
只觉得他好晃眼，晃眼到占满她全部的思绪。
宁晚歌突然就想起了前两年，她情窦初开的时候，还在倾慕着她的完美男神——徐清淼，知道他有女朋友之后，她还难过了好一阵。
徐清淼像个大哥哥一样，按着她的发顶说：“我们的小晚歌，真的喜欢清淼哥哥吗？可能你以后就会改变主意了……等哪天有人出现的时候，你发现你的全世界都是他，你就不会喜欢清淼哥哥了。记住，优秀，永远不是喜欢一个人的全部理由。”
“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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