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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修站顾言家楼下按对讲机，顾言接了，罗修往摄像头能照到的地方一站，也没说话，就抬眼瞪着摄像头，好像摄像头就是顾言似的。
顾言也没说话。
他向来给罗修开门的时候不说话。
顶多是知道罗修来了自己傻乐，罗修也看不到。
罗修坐电梯上去了，也没按门铃，啪啪直接拍门。
顾言一开门，罗修憋了一肚子的话就都无声无息了。
他眨了眨眼睛，推开顾言站门口看了一圈。
除了原有的家具，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打包封箱了。原本觉得不大的小一居现在显得特别旷，只有地上的一摞箱子显得特别扎眼。
罗修满眼不可置信地看向顾言。
顾言就一直站那儿瞪他，罗修看过来的一瞬间突然就觉得鼻尖儿一酸，想哭。
他皱皱眉，微微别开脸，努力忍着。
他妈的，怎么好像自己越来越容易哭了呢？
两个人就那么沉默地站了好久，罗修突然扑上去双手捧着顾言的脸狠狠地吻住了他。
顾言挣扎——门！门还没关！
罗修把门一带，就蛮力地扯着顾言去卧室。
卧室里空空的，就剩一张床。
足够了。
“你他妈别屁都不放一个就想上我，滚！”被罗修按在床上的顾言抬腿就踹，一点情面都不留。
罗修不想费力气说话，他现在就想操顾言，把他操哭，让他跟自己先服软。
不然他真是没别的办法撬开顾言的嘴。
顾言到底也是个大男人，现在还怒气加身，想制服并不容易。
可罗修肚子里也憋着一股气儿呢，顾言狠、他比顾言更狠。
俩人折腾了半天，到底是缺乏锻炼的顾言先体力不支，被罗修逮到空挡给反身摁在了床上，整个人骑在他腰上，两手死死反剪着顾言的双手，在卧室里扫了一圈发现什么都没有，罗修就腾出一只手在那抽腰带。顾言也不说话，就在那拼命地挣扎。
腰带这东西并不好用。罗修折腾了半天才把顾言的手腕给勒上。中间被顾言挣脱过一次，重新制服顾言的过程被顾言踹了好几脚，还被顾言的胳膊肘顶了好几下。完全不是情趣，就是纯粹的斗殴。
看着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浑身光溜溜躺在床上的顾言，罗修揉揉身上被踢打的生疼的地方，眼底的戾气终于消了。顾言的胸膛起伏得厉害，显然是气得不轻。
也许，应该说，两人的目的就决定了顾言必然会是溃败的一方。
顾言只想着防守，并不想把罗修怎么样。所以就算顾言占了上风，他也没有了下一步的行动。但罗修就不一样了，他想把顾言怎么样，所以并不是占了上风就会收手的。
“三个星期前，是谁主动坐我身上求操的？”罗修站那脱衣服，刺激顾言。
顾言别开头不理他。
罗修知道顾言是气极了。
顾言气到极致，就是沉默。
罗修不罢休，“其实你还是愿意被我操的吧，不然一脚踹这儿，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顾言闻言挣扎着坐起来往床边蹭，是想踹他。罗修赶紧扑上去给顾言摁住，“得了得了，干嘛呀，弄得真跟仇人似的，打红眼了是不是？”
顾言：“你他妈好意思说我？！”
顾言是生气，可闹成这样，他也没想到。
从小到大，顾言完全称得上是“文雅的美男子”，从来没跟别人动过手。可是刚才也说不上怎么了，就是跟罗修越闹越来劲儿，跟吃了火.药似的。
可顾言觉得这不怪他啊，罗修不在那跟个疯狗似的，他能吗？！
罗修要从正面进，顾言完全不配合，抬腿就踹。罗修就要给顾言翻过去，弄成跪姿。
“罗修，你他妈疯了吧！先把话说明白不行吗？”顾言挣扎。
罗修弄不动没被下药还完全不情愿的顾言，卸了力气，看看顾言，叹息道，“总是我先说你才说，我问你才说，还有可能我问了你也不说。顾言，我不是你肚子里蛔虫。”
顾言：……
“年前我们那项目搞得特别闹心，组里选我当代表跟客户谈判，商量宽限期限的事儿，天天让客户骂的跟孙子似的。然后到你这儿我还得绞尽脑汁想你是脑子转了几个弯儿才会说这么一句话，干这么一件事儿。……不过我乐意。见着你我就高兴，单位那些破事儿都无所谓了。而且，有时候因为我猜对了，看你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顾言：……
罗修：“但总这么猜挺累的。有时候我真猜不着。”
顾言：……
罗修抬手摸摸顾言的脸，“老婆，你有什么事儿，要诚实地告诉我。”
顾言侧躺在床上，沉默了一会，轻轻“嗯”了一声。
罗修：……
罗修：这就没了？你挺能敷衍我啊。
顾言：“你先把我放开。”
罗修：哼。
罗修：“不行。”
顾言抓狂，“喂，你够……阿嚏！……你够了啊！”
罗修爬下床，给空调插上电，用遥控器打开，调温。
顾言：“你先把我放开，有话好好说行不行？……皮带勒得我手腕疼。”
罗修在那调温、调风向。
顾言冒火气，这人今天怎么了这是？从打电话就没好气，现在整个一神经病呢？
顾言：“你想干嘛？说。”
罗修坐床沿盯着顾言：“嗯了一声就完了？没什么别的要对我说的？”
顾言皱眉，“说什么？……你想听什么？”
罗修上床摆弄顾言。
“哎呀你别弄我行不行？……罗修！哎呀你……有话说话行么？”顾言在那挣扎。
他确实想和罗修好好谈谈，不想再跟刚才似的俩人纠缠在一起打斗，所以挣扎得没那么厉害。
罗修抓着顾言被绑在身后的双手，很容易就把顾言弄成跪姿，然后抵着他在那蹭自己马上就要用的刑具，“自己想。”
顾言：“罗修你别发疯行不行？什么准备工作都没做呢！”
罗修：“看你自己啊。招供了我就好好伺候你，不招就大刑伺候。”
顾言不停地躲，“招什么，你给个选项、给个方向啊。”
罗修：“怎么？没跟我说的事儿不少呗？”
顾言：“哎你别这么无理取闹行不行？”
罗修啪地拍了一下顾言来回晃的屁股，“晃什么晃，迫不及待了是不是？”
顾言：……
顾言火冒三丈，拼命挣扎，“罗修我他妈给你脸了是不是？！你给我放开！”
罗修抓着绑着顾言手腕的皮带，把人狠狠往后一带。
顾言惨叫了一声后，就立马没声了。就是整个人都在抖。
罗修一手抓着皮带，俯身伸手往顾言眼睛上一探，掌心和指尖立刻就湿了。
罗修：“跟我犟是不是。”
顾言不出声。
罗修就开始一下下撞他，“叫我‘老公’。”
结果不管罗修怎么欺负他，顾言就是一声不出。
罗修满满的挫败感，就把顾言翻过来，想再狠点欺负。结果就看见顾言早就泪流满面，还把嘴唇咬出了血。
罗修愣了愣，抓着顾言又一使劲儿顶进去了。可罗修再用力，顾言就头一偏，死死咬着嘴唇不出声。
罗修：“牙松开。”
讲了几次没用，罗修停下来，直接一手掐住了顾言的两腮，逼他松开嘴。
罗修：“你不是怕疼吗？还能自己给自己咬出血？”
顾言闭着眼睛，压根就不看罗修。
罗修：“觉得我特别畜生是不是？”
见顾言一点反应没有，罗修松开手，继续顶。顾言哼了一声就又把嘴唇咬上了。
罗修又撬开他嘴，把手指伸进去，然后继续顶。
顾言倒是没使劲儿咬他，嘴里开始漏出呜呜呜的哭声。
罗修：“觉得委屈是吗？昨天自己跑回来偷偷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打算今天连人带东西都打包送我那儿给我个惊喜，却听我在那儿没好气，就赌气不想去了？”
罗修：“顾言，是不是当年我不先跟你把话挑明了，你到今天都不会告诉我你喜欢我？”
罗修：“是不是分手后我不粘着你，你就真的放手了？”
罗修：“是不是我今天不来找你,看不到你打包好的东西,你就不准备搬了？”
罗修：“是不是每次吵架我不主动找你，你就能把我关冷宫一辈子？”
罗修：“是不是一定要我推着你走一步你才肯动一下？”
罗修：“是不是……我要是没撞见，你就不打算跟我提你送到机场那小婊.子是谁？？？”
顾言蓦地睁大了双眼。
罗修：“你他妈知道我也是初五的飞机，却不记得是几点。那你就不怕在机场撞见我？敢在那儿卿卿我我？！”
罗修：“我他妈犯贱，天天给你发微信，恨不得一天一个电话，突然这么多天没联系你，你就不觉得奇怪？还是你就是要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还是……其实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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