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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兰离开就没想过再回去,事实证明,她真的没有。
就连同对司尧的回忆,都随之葬在了荒凉的山头。
往后,每每在祭祀的日子里,她才会拿出来温习缅怀,允许自己再疼一次,再疼一次。
但,那都是缅怀而已。
日子回到他们只有四人的队伍进入了边楚一望无际的大漠,随之而来的是干燥和炎热。
马车已经不足以维持行进。
于是他们在途中一处村落里换了几匹骆驼,灌满了水袋,一些干肉块,还有一种类似现今新疆地区叫“馕”的食物,硬得能把牙齿咯掉。
他们加入一支又一支商队,现在这支是去往边楚大都卞京的,人数众多,还带了厨子,口福不错。
对沁兰来说,这在半月前绝对算是个好消息。现在?现在她对吃,已经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从最初半个巴掌大的硬馕,到现在一个人能消灭半只。
自从上次沙尘暴被埋进半人高的沙子里,没什么比生存更重要的了。
她现在要赶去卞京,因为繁月说,她该吃药了。
大漠里几乎没有阴凉地,整个商队暴露在火盆般的骄阳下艰难地行进。
晚上,或坏天气,是根本没法赶路的。而如此晴天,最大的威胁就是。。。。。。
呃,沁兰感到舌尖一阵干甜,眼前一黑,从骆驼上栽了下去。
这是她这十几天里第九次中暑了。
这次醒来的时间有些迟,看着帐外的天,约莫已经到了晚饭时候。
类似孜然的香料混着肉香飘散进来。
咕噜,沁兰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响了。
她爬起来,不小心碰到了脑袋上的什么东西,针扎一样刺痛。
“醒了?”一个修长的身影探身进来,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他走过来点燃油灯,就着昏黄的光扳过沁兰的脑袋。
“扎了这么多天的针,怎么还是不长记性。还好这次不是很深,针头再陷进去一毫,你就等着长成一棵胡杨吧。”
繁月说话的口气还是那么差劲,丝毫不因相处这么多天而好转。沁兰习惯了这人的毒舌,况且这的确不是第一次了。
边楚许多部落都以游牧为生,鲜少耕种。他们的诸多习俗与另外三国差别极大。
就已丧葬来说,逝者通常厚衣以薪,不封,葬之中野。
子孙后代为了拜祭,就会在逝者尸体位置种下一棵胡杨。
这种耐旱的树木就成为了边楚人天然的墓碑。
通常时候,沁兰都会跟他犟上一两句,可是今天她心虚。
要没有繁月,她这小身板早就喂了大漠的土狼了。
起针之后,沁兰便跟裹着毯子跟繁月出了帐篷。
她偷偷嗅了嗅自己的发丝和腋下。刚刚,她似乎看见繁月嫌恶地耸了耸鼻子。
恶~~一股子汗酸味,连发丝上都有一股干脏臭。
她闻起来就像国外一种著名的干酪。
她回忆了一下,上次洗澡是在七天前路过的村落。
可是这里的水都是用来保命的,那回已经是奢侈至极了。
她趁繁月不注意,偷偷在他衣服上闻了闻,可结果令她颓丧极了。
他是人吗?怎么非但不臭,还有那么点香!
让她仿若置身于承月美仑又带点寒湿的梅林。
“唉~~”她幽幽叹了口气。
而同时,背对而行的繁月嘴角愉悦勾起,心情似乎也轻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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