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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色十分凝重，因为这已经超出她的能力范围之内了。
这种无法掌控的未知事件，放在谁身上都不会觉得安心的。
杨晨走上前，环顾周围的环境，想从这些外在的环境中找出什么能联系到时空裂缝出现的必然因素。
但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你知道什么下一步该怎么办吗？”杨晨问道。
若撇了撇嘴：“这应该靠你，关于时空和空间的事情，只有你有这个契机去破解。”
杨晨微微一怔：“这么说，你对这方面一点研究都没有了？”
程雅雅狐疑的看向她，这让她心里陡然升起了危机感，若是这女人什么都不知道还想跟他们合作，那就是想白嫖，白嫖可耻。
若的右脸颊似乎有抽搐的痕迹，不过她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波澜，盯着杨晨道：“我只知道，只要有足够的能力就能撕裂空间，但是想要随心所欲操控去的空间，需要对空间之力能熟练掌握，否则一切就只能随机！”
“熟练掌握？”杨晨看看自己的左手，再看看自己的右手，“但是我的空间，这么多年从未有所改变过，它是能掌控的吗？”
“当然！你带我进去，或许我们现在就能试试看。”若情绪有些激动，显然她对这件事十分的感兴趣，甚至是无比期待。
程雅雅道：“在空间里她不能对你怎么样，可以答应她。”
杨晨也是这么想的，点点头，便将她们两个一道带进了空间之中。
一切如旧，上次进来什么样子的，现在还是什么样子，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翠青树和小溪里的鱼儿长大了些。
“其实这个世界上拥有空间之力的人不是只有你一个，还有其中的一部分人，其实也是有空间之力的天赋的，只不过他们的天赋太微弱了，随着时间的增长而被消磨干净，但如果是没有被消磨的，就会逐渐壮大起来，你知道发展到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吗？”
她的语气有种科学性的沉浸，让人不由自主的就会顺着她说的话去想，去思考这是为什么、
空间之力会逐渐发展，所以那一次空间的升级，其实是空间之力在壮大吗？
壮大到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是生命？”
若点点头：“不错，不过严格来说说五行元素，拥有了五行元素，你就能在空间里孕育出生病，就像是地球，能滋养出生命，甚至是智慧型生物，而你的空间跟地球相比，仅仅只是小了一点而已，其他的都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而变得相似。”
“类似于地球？滋养出生命来？”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程雅雅第一反应是这个女人在诓骗他们，空间之力难道不只是开辟一个单独的空间而已吗？
按照她的意思，将来这个小小的空间里面，难道还会有恐龙出现？
这太扯淡吧！
杨晨盯着小溪里的鱼儿，还有生机勃勃的翠青树。
“杨晨，你想什么呢？”程雅雅见他没有说话，拉了拉他的胳膊，“你不会真觉得她说的是真的了吧？如果空间之力真的能滋养生命，那你岂不是真的就是上帝了？想要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不，不是上帝，而是天道，天地之道，阴阳平衡，都是我说了算，当然了，只是这一小方空间里而已！”杨晨的语气里满是坚定，这让程雅雅傻了眼。
“杨晨，你信了？”
“雅雅，你看小溪里的鱼，这些鱼都是凭空长出来的，忽然就出现在空间里的，你知道的，以前我的空间里没有这些东西的，有的只是死物，而能进来的，也不过是我亲自从外面带进来的，否则没有谁能进入这个空间里。”
程雅雅表情略有些呆滞，看着小溪里欢快游来游去的鱼儿。
这条小溪没有源头，更没有尽头，但是流水不断，是活的，里面的鱼更是活得。
岸边的翠青树更是生长的比上次进来还要好些，这是一直没人去摘它的原因……放在以前，早就要被摘秃了。
这些就是那些演化出来的生命吗？
她说的是对的？
若幽幽的继续开口：“如果能熟练掌握了空间之力，那么这里的一切都是你说了算，你想要它下雨，它就能下雨，想要创造智慧生物，更是你说了算，只不过这里面的情况太复杂了，就算是这方天地的主人，也需要遵循阴阳平衡之道，而你对他们来说，是最高的存在。”
杨晨笑了一声：“但这又跟回到过去有什么关系，我能掌控的不只是这个空间而已吗？其他的时空，我怎么能够掌控的了？”
“你当然掌控不了，每个世界都有它的天道，你是无法跟所有的天道抗衡的，你能做的，只是熟练掌控空间之力，拥有撕裂某一个空间的能力，我们就能借着这个机会进入到那个时空里去！”
程雅雅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起来，她只觉得胸腔里的那股力道，似乎是要从里面跳出来。
“你确定这样能行吗？”程雅雅问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是模糊的。
她很紧张，或许是怕希望太大，将来换来的却是绝望吧。
“不试过怎么知道不行？理论上这样是可以的，因为当初……我们就是这样过来的！”
这话就像是一道惊雷。
“你们当初？对啊，我竟然没想过你们是怎么过来的……”杨晨觉得自己太离谱了，过来这么久了，竟然没想过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当初逃走的那一批人其实有三个，我就是其中一个人，另外一个人有用空间之力，撕裂空间的时候我跟着一道走了，于是就来到了这个世界……”她第一次说起往事来，脸上浮现出沉浸的神色，罕见的，杨晨觉得她身上那种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感觉消失了许多。
如果她是跟玉玲凤凰他们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么说明她起码也在这里过了五千年。
一个人自己过五千年，难怪做事情会那么偏激。
她渴望想要回去，那也就能理解了。
“当初我们过来的时候，以为随时都能回去，未曾想却出了意外。”她话锋一转，表情顿时阴沉下来，“她死了，她一死，我们就永远也回不去了，一直到现在，我才找到了你，前段时间我放出风声，说出现了空间之力，原本以为是掀起一阵轩然大波，没想到现在修行界的这帮人……”
她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十分鄙夷不屑。
杨晨想起来，他好像是在刚来没多久的时候听说过什么地方有空间之力出现，原来是她散播的谣言？
只不过，修行界的人热闹了一阵，竟然就没动静了。
难怪她要生气。
程雅雅道：“这么说，这些年你一直在想办法回去？”
“不错，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一开始觉得还挺不错的，至少比在仙宫里人受人约束要强，但是时间久了，也就不这么想的。”
非但不这么想，她还无比渴望回去。
因为她发现在这里，自己的修为进步会变得十分缓慢！
这或许是因为这里大环境变化太剧烈的缘故，这么多年来，她已经在瓶颈处待了太久太久了。
久到她几乎就要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直到她真的找到了拥有空间之力的人，这几千年来的黑暗似乎才得以见到光明。
如果杨晨真的能带她回去，她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毕竟多一些敌人也没什么意思。
“杨晨，你尝试着和这个空间建立起联系，尝试着随心随遇的掌控它们！”
“它们？”杨晨看看周围，“怎么样才算是随心所欲的掌控？”
“比如这小溪里面的水，你试试看能不能让它流向别处？”
杨晨看向小溪，里面活跃的小鱼儿正跳跃着，十分的欢快。
“这件事只能依靠你自己，你扩散你的精神力，尝试着跟空间建立联系，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帮你的，放心，不会让你受伤的！”若就地盘膝坐下，然后抬着看着他，一副准备在这里陪着杨晨耗下去的样子。
杨晨也不多想，依照她说的去做。
程雅雅还是不放心不下来，见杨晨全神贯注的去用精神力沟通空间，她则若有似无的盯着若，怕她什么时候脑子抽抽又开始犯蠢。
足足在空间里呆了几个小时，杨晨感觉到了千丝万缕的变化，这种变化很微妙，一开始的时候觉得有些艰难疲惫，但是渐渐的，就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好像是中间的一层隔膜消失了，总之，他觉得通畅了许多。
杨晨睁开眼睛，脑海里想着小溪，想着鱼，感觉身上似乎是有无形的触角，看不见摸不到，但总觉得是存在的。
和这一片小小的天地，形成了某种亲密的关系。
程雅雅看他脸上神情变得舒畅愉悦起来，心里微微放松。
“怎么样了？”问话的是若，她似乎很焦急的想知道进展的如何了。
杨晨看着远处，却并没有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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