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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从四方各地来到扬州的人络绎增多,扬州八大胡同之口已经搭起了一个高大的台子,三丈高,遥遥看去格外壮观。花魁节当日,台子周围鼓声雷雷,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过来,将台子围地滴水不漏。
偶有几个达官显贵来,在一些个护卫的呵斥下被护送到临近戏台的雅座上。
雅座离戏台只是咫尺之遥,是观看花魁斗的最佳地点。这种的雅座整个戏台周围只座落有十个,将台子围上一圈,其他人观看之地离雅座又遥遥隔了几丈。能在雅座入座的,都是国内声名显赫的大户。
高台的背面是一座格调富态的院子。
人影往来,几分匆匆碌碌。各人准备着自己的事,不时几声吆喝,也有些喧嚷。门口竖立着的彩旗迎风漾着,略显耀眼。
在忙碌的人群间,有个明眸的少女也奔波着帮忙来回搬着器物。在一片嘈杂的人影间穿梭,看她似也是手忙脚乱,但是身形来回穿梭,慌乱间并没有撞上什么人。
脚下踏起几缕尘,却很有章法。
她的颊下已有细碎的汗,但眸色亮亮地面含笑意,很是可亲。这时一旁忽而有个轻衣少女从她手中将沉重的器物接过,面含责备地看她一眼,替她将东西搬到了一边。这个轻衣少女的身材略显修长,举止温文淡雅,眉目轻地一睨,衬地她清瘦顺滑的下颌显得别有神韵。
那两人站在一起,周围不免有若有若无落上的注视。
好不容易将东西运好,桩素面上已有薄汗,顺手接过眼前之人递上的手巾擦了擦:“二师……厄,流苏,谢谢。”
她面前的女子怎地都不由叫人要多看上几眼,却正是男扮女装的流苏。他仿若不觉周围的视线,纤衣轻袖随手一甩,瞥了眼不远处已经落成的高台,缓声道:“花魁节结束后,也是该我们离开的时候了。”
桩素轻地“恩”了声:“是该继续南下了,不然恐怕会落后好多,而且也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会追来将我带回去。”
流苏好笑地睨她一眼:“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当初不知是谁这么豪气凌云地拿了一叶令教训那个沈三思的……”
“嘁——”桩素不示弱,也出言调侃,“这里不也有个人当初说什么保护众位姑娘,不得已换上的女装?现在把人家姐姐们的风头都抢去不说,怎的似乎男扮女装地格外顺手?”
流苏举袖轻轻地遮了遮“羞色”,曼语道:“原本戏曲中就有个旦角,如今这般,不全当修行了么?”
桩素被他的秀色弄得一时竟也有些抵挡不住,不由瞥开眼去。此时只听外边锣鼓一震,想是花魁斗正式开始,顿时一阵滔天的掌声,外面热闹作一团。
“要去看看吗?”流苏的视线淡淡落上喜庆异常的高台,问道。
桩素的眸色间一时空远,遥遥了头,叹息声轻轻落下:“不看了。能帮的我们也都帮了,剩下的就看阕儿姑娘自己了。”她感到肩膀一沉,回头看去只见流苏拍了拍她的肩,也不再见他言语。她的嘴角微一抿,挽起他的胳膊反沿着路往人烟稀少的方向走去。
前两天的时日内,二人合力替苏阕儿修了曲谱,也只是尽量避开她手指伤口的碰触。至于最终是否夺魁,就各凭修为了。
在城南驿站叫了辆马车,二人带上早已备好的行囊准备继续南下。因不想扰乱苏阕儿比试时的心绪,他们走时并未同任何人提及,只是交代给了客栈老板一封信,让他在花魁斗之后代交到芙蓉手中。
马车出了南门,离闹市渐渐远去,也就逐显荒芜。背后落下两道车痕,不是磕到几颗碎石,撞开后沿途蹦了几下,也便安静地落在了一边。
风吹动着稀疏的草叶,渐渐入了山林,道路两天都是匆匆的树木,遥遥望去也不见什么人家,只留下车轮“咯嚓、咯嚓”相互磨损的声音。
车厢内,桩素依偎着流苏取暖,因他依旧一身女装,昏昏欲睡间她仍不忘出神地打量。
流苏被她“垂涎三尺”的神色看地心里发麻,不由苦笑:“素素,你就不能不这样看我?”
“是你不能不让我不这样看你。”桩素绕着舌颇是认真地强调,不安分地伸指将他的下颌轻轻地一托,神态几分轻狂道,“小娘子,还不快给爷笑一个?”
流苏被她弄地哭笑不得,只得由了她摆弄,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闭眸假寐。
桩素见他不搭理,也觉无趣,一时间无人言语。
“咯嚓,咯嚓……”车轮依旧翻滚着向前。
“二师兄……”不知过了多久,桩素的声音响起,在寂静间显得有些低沉。
流苏闻言睁开了眸,却见她缩在一边,叫人看不清神色,不由问:“怎么了?”
“你说——沉简不会有事吧?”
此时却是一静。
仿佛过了许久,那人才轻轻地“恩”了声:“应该吧……”
桩素听他这样答,也没有再言语。
氛围有些沉闷了。
流苏稍稍瞥了瞥视线,透过车帘看出,隐约入目一些葱郁的景色,浓郁的墨绿仿佛坠入他的眸中,顷刻间填满一片深邃。
马车依旧在继续。之后是叫人难耐的沉默。
此时只听一声“驭——”,马叫嘶哑地一阵杂乱,经过猛然地一下颠簸,整辆马车陡然间停了下来。桩素霍然睁开眼,却见同是诧异的流苏面色陡地一沉。她一时也察觉不好,凝神间只感觉周围一片寂静。
桩素缓缓地过去捋起车帘,视野一时开阔。方才仍在驾车的车夫此时靠在车柱上一动不动,她感到自己的手上似有粘稠,一看竟然是车帘上的红色液体沾染到了手上,慌忙一探车夫鼻息,竟然已是断了气。
“看来阕儿姑娘的担心并没有错。”流苏的声音自身后淡淡响起,桩素不由苦笑。
马车的周围团团围了一圈人,个个手执刀刃、摩拳擦掌,为首的一人笑地奸邪,正是沈三思。
小人得志?虎落平阳?桩素的脑海中闪过几个词,一时也想不出该当如何。
沈三思揉了揉自己的下颌,冷笑道:“这位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他的眼神稍稍一带,旁人会意,上前粗鲁地将两人从马车上拽下,丢到了沈三思面前。沈三思的视线一番逡巡,看到流苏时不由惊艳:“原本只是找姑娘叙叙旧,不想到竟然还有美人在侧?”
“咳。”纵使身处险境,这番话语仍叫桩素险些呛到。
流苏站在一旁,暗暗估算着来的人数,心情却是越来越沉重。沈三思此时却突然一挑他下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啧啧啧,要是早知道有这样的美人,根本就不需要对苏阕儿那么费心思。”他将流苏一番细看,笑道:“反正主人要的人只有一个,到时就问他讨了你吧……”
流苏一瞬捕捉到信息,身子一颤:“主人?你口中的‘主人’是谁?”
“这个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了。”沈三思的猥琐的视线在流苏身上一番逡巡,笑地不怀好意,“那是同你无关的事,以后你只要跟着我就对了。”他的手一松,转而看向桩素,神色一时冷冽:“臭丫头,如果不是主人事先有交代,那两巴掌的账,本少爷是时候该跟你算算。”
“你是说——你现在只是没办法同我‘算’,对吗?”桩素乌亮的眸一闪,嘴角霍尔一扬。沈三思一时未反应,只请她一声“呸”,面上顿时多了一口唾沫。他的脸色霎时难看,眼见扬手欲打。青筋微微暴起,最终强忍下才没有下手。
桩素笑地惬意,眉梢微微一挑。方才沈三思对流苏动手叫她几分不愉快,这一下权当是回报。
沈三思怒火中烧偏是动不得她,视线瞟过流苏,奸险地一笑。命人将流苏架住,他返身霍然狠狠两下巴掌。
沈三思这次下手极重,尖锐的响声显得格外刺耳。
流苏没有吭声,只是嘴角渐渐透出几抹血色,面颊微红。
桩素双眸一睁,显然没料到沈三思竟会这样做,愤怒间很是懊悔自己方才的举动。
沈三思视线在二人之间一番逡巡,讥讽地一笑:“怎么了,姐妹情深吗?”他向旁边一示意,有人恭敬地取了件东西送上。
待桩素看清了,她的面色不由一白。
一条极粗的鞭子。
流苏安静地看着沈三思取了鞭子站在面前,神色始终未变。
桩素慌忙想跑来阻止,却被旁边的人一把拦住。
流苏被压在地面,寒风落上他略白的肌肤,唯独嘴角的一抹红几分耀眼。
沈三思立在他的面前,影子黑压压地将他覆住,嘴角的笑隐约狰狞:“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其实我真不舍得动手,只可惜——似乎只有这个法子可以让我消气呀。你要怨,就怨她吧……”
轻轻巧巧的一句,此时显得格外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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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虐怡神,大虐伤身……
他们绝对是和尚亲生的,千万要相信我……
流苏是个好孩子……我会保证他不死 - -!
灰溜溜地飘走。看文的帮忙抓虫,谢谢。再次强调——拒绝霸王文。。冲榜不容易。
2.20补的话:
今天刚把家里的人送走,昨天也忙地呼呼的,改个错别字,顺便说下今晚会继续开始更新,请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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