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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突发变故

作品: 我有一座武学数据库 |作者:有丑 |分类:武侠修真 |更新:05-26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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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老人来说,他的年纪和体力都已经不如一个人年轻人,他唯一的优势只剩下了经验和丰厚的异能。

老杨很明白他的优势就在于这些地方,所以他并不急于出手,只是静立在顾望身前。

顾望知道老杨心中的想法,他也不急,可就在这时,整艘船忽然剧烈地抖动了起来,简直好像是遇上了海啸一般。

………………

仅仅一夜之间,雪已下得很大了,除了季长醉,没人知道这场铺天盖地的大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季长醉一整夜都靠在客栈楼上的栏杆旁,他亲眼看着空中的雪花从零零星星的微末,变成纷纷扬扬的碎玉。

霍凯起的很早,他看到季长醉斜靠在栏杆上,身上沾满了雪,忙取出一件大衣,捧到他面前,道:“大哥,这么大的雪,你怎么一个人待在外头,当心受了风寒。”

季长醉瞥了眼大衣,拂去了身上的残雪,接过了大衣,但并没有披上。

“兄弟们都起来了吗?”季长醉的脸颊被冻的通红,止不住的咳嗽着。

霍凯道:“我现在就去让他们集合,大哥快把衣服披上吧,我去找辆马车,大哥坐马车去名剑阁,可以避避风雪。”

季长醉道:“不用了,这雪看着已有三尺厚了,有马车也走不动。你让兄弟们把铠甲都除去,披上斗篷,咱们马上就出发。”

霍凯立马让一百龙武卫和章子丘都起来集合,准备赶赴名剑阁。虽然天寒地冻,但包括章子丘在内,没一个人有半句怨言。

一个时辰后,雪已停住,但风还刮得猛烈。季长醉一众人马顶着大风,已到了摩天顶上,名剑阁前。

季长醉已经有四年没来过名剑阁了,但对于他而言,名剑阁在这四年的时间里,没有任何的变化。

无论是那用梧桐木建造的大门,还是大门里的用翠竹塔成的剑庐,还是剑庐后的四季清流不断的苍水涧,还是苍水涧旁的十三个深褐色的剑桩,季长醉不需要去看,也知道它们没有任何的变化。

因为这一切事物的最美好的样子,都已经永存在他的记忆里了,就算现在他眼前的牌匾上的“名剑阁”三个字,都被冰雪覆盖了,但在他眼里,这三个字却是闪着夺目的光彩的。

因为他第一次来名剑阁,第一次见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就觉得这三个字的一笔一划都已刻进了他的心里。

季长醉呆立在大门下,让大门前的门童感到奇怪。

门童道:“你是什么人?站在这里干嘛?”

季长醉看向门童,见他面目陌生,知道过了四年,师父已换了一个门童了,便道:“请你转告我师父徐伯启,说劣徒季长醉来拜见他老人家了。”

门童道:“那你可是来错时候了,因为现在这里头站满了人,你就是进去,徐老也看不到你的。”

季长醉问道:“里头都是些什么人?”

门童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不认识他们,我只知道里头有十几个秃子,其它的人就都是些提剑捏刀的汉子了。”

季长醉心道:“想不到那苦霑竟然来的这么快,我虽然没和他打过交道,但料他此次前来绝对是为了我和秘籍。”便道:“我想你聪明的很,知道我是徐老的徒儿,我要进去,你决不会拦着我,对不对?”

门童抓着头道:“嘻嘻,你只管进去吧,我不会拦着的,再说你们这么多人,我想拦也拦不住啊。”

季长醉知道这时只能进去几个人,要是百多人都进去了,势必会引起麻烦,便将斗篷罩在头上,只让霍凯和自己进去,让其他人都散在周围,随时听令。

待安排妥当之后,季长醉就和霍凯探入门内,但见门里头不下百人,却不见有人吵闹,只听到一个人在说话。

他走上前去,见那说话的人正是苦霑。这时苦霑也是刚刚进门不久,正在对徐伯启作揖。

季长醉看向徐伯启,见他一身白袍,四年前还是斑白的须发,如今已是全白了。

苦霑道:“晚辈释迦门苦霑,今日得见武林中的泰山北斗,真乃三生有幸。”

徐伯启还礼道:“不知大师光临寒舍,未能远迎,还请勿怪。”

季长醉听到徐伯启的声音,心里感到一阵痛楚,才四年不见,师父的声音怎么就变得这么苍老,这么干枯了?

苦霑道:“徐老前辈言重了,贫僧怎敢让您远迎?”

徐伯启道:“咱们闲话少说罢,不知大师此次上山,所为何事?”

苦霑道:“实不相瞒,贫僧此次是专为徐老前辈的爱徒季长醉而来的。”

徐伯启道:“那可不巧的很,我这徒儿已有四年不曾上山来了,我对他也是想念得紧。”

苦霑道:“这一点晚辈是知道的,只不过常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只是代表武林把季长醉的一些消息告诉徐老,让徐老自己做打算而已。”

徐伯启道:“不知我那徒儿闯下了什么弥天大祸,要惊动这么多人来与我兴师问罪?”

苦霑道:“徐老前辈可知道现今朝廷的相国是谁么?”

徐伯启道:“老夫久居大山,朝廷上的事,一概不知。”

苦霑叹道:“当今朝廷的相国,就是您老的爱徒季长醉!”

徐伯启仔细看他的神情,知道他所言非虚,顿觉天旋地转,吐出一口鲜血来。

季长醉见了,悲愤欲绝,他最了解徐伯启不过,知道他最恨江湖中人投身朝廷,如今知道自己唯一的徒弟成了朝廷的相国,心中有多么的失望难过,可想而知。

苦霑见徐伯启吐出鲜血,心中暗喜,但面上露出难过的神色,道:“徐老前辈莫要动怒,事已至此,咱们还是说说这件事要怎么解决罢。”

“愿闻大师高见。”徐伯启平复了心境,以他七十余载的修为,其实对生死荣辱都看得淡了,方才吐血,只不过是不愿相信季长醉会当了朝廷的相国,现在转念一想,季长醉是相国也好,不是相国也好,终归都是自己唯一的徒弟,只要他不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就算不了什么。

苦霑道:“贫僧所说的,不是贫僧一人的意见,也不是释迦门的意见,而是整个武林的意见,这一点望徐老前辈知晓。”

徐伯启道:“知道了,请说。”

季长醉心道:“这秃驴想的倒是周到,他这么一说,便把这责任都撇的干干净净了。”

………………

苦霑道:“自古以来,朝廷对咱们江湖的打压就没有停过,至本朝更是变本加厉。舞袖楼一战,咱们损失惨重,宿门主、赣堂主、惠果师太、丹道长等等豪杰,都惨遭朝廷毒手……”

徐伯启道:“这些话就不要再说了,你直截了当些,说你们想怎么办罢。”

苦霑道:“那晚辈就长话短说了。当年全武林为了争夺那本秘籍,在这摩天顶上比武论剑,徐老前辈武功盖世,最后拿到了那本秘籍。现如今徐老前辈唯一的徒弟已经投靠朝廷了,所以那秘籍,要重归江湖,由五堂七派和释迦门、吕门共同保管。”

徐伯启道:“原来你们摆了这么大的阵势,就是为了那本秘籍么?”

苦霑也不否认,道:“正是。”

徐伯启道:“如果我不把秘籍给你们,你们却又作何打算?”

苦霑道:“那晚辈就只好无礼了。”说着朝众人看去。

徐伯启大笑道:“我虽老迈,但即使是天下人敌我,我也不惧!何况你们这些如土鸡瓦狗一般的货色?”

苦霑面色一沉,道:“前辈这么说,未免太看不起人了。”

徐伯启道:“老夫虽然年老,也要耍一回无赖了。要秘籍万万没有,要送死的,尽管过来!”

苦霑道:“既然如此,得罪了!”他话音刚落,就和在场的十七个和尚把徐伯启团团围住了。

季长醉见这十八个和尚步伐捉摸不透,暗藏无限杀机,心头一惊:“这是释迦门的‘十八浮屠阵’,师父已是病危之身,只怕难以抵挡,只要他们胆敢伤了师父,我便什么也不顾了,让龙武卫把这些秃驴、汉子全都杀尽!”

眼看那“十八浮屠阵”就要发动,季长醉正要下令让门外的龙武卫都进来保护徐伯启,却忽然听到空中传来两道破空之声,看到两个人影闪到了那“十八浮屠阵”之中。

季长醉细看之下,只见那两人一个浑身酒气,一个面容严肃,正是吕惭英和封不贵。

苦霑见到吕惭英,心中疑惑不已,问道:“吕少门主怎么到这来了?”

吕惭英没有理会他,躬身向徐伯启作了个揖,道:“晚辈吕惭英,是季长醉的朋友,参见徐老前辈!”

封不贵也跟着作揖道:“晚辈吕门封不贵,参见徐老前辈。”

徐伯启听吕惭英说他是季长醉的朋友,大喜过望,道:“不必多礼,我那徒儿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着实是他的福气。”

吕惭英转过身来,对苦霑冷冷地道:“大师还不把这阵法撤了吗?如果伤到了徐老前辈一丝一毫,我要你们这‘十八浮屠阵’变成‘十八死人阵’!”

苦霑心下寻思道:“这吕惭英不知是来搞什么鬼,他是吕渡衣的宝贝儿子,我可惹他不起,今日的事多半要黄在他手里了。以后总会和吕门再打交道,不如卖他个面子。”便道:“收阵!”

那十七个和尚随即双手合十,退到了苦霑身后。

苦霑对吕惭英道:“不知吕少门主前来,所为何事?”

吕惭英道:“你们上山来却不等我,我就只好自己来了。”

原来众人此次上山,是五堂七派和释迦门、吕门共同商议的结果。

吕惭英是吕门的代表,他知道徐伯启是季长醉的师父,不愿执行商议的结果,就每日饮酒,喝得大醉,以拖延时间。谁知五堂七派和释迦门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他的秉性,随他去喝酒,上山来也没有告诉他。

因此吕惭英才连忙和封不贵赶到摩天顶,生怕徐伯启会遭到什么不测。

季长醉见吕惭英如此仗义,心道:“我与吕惭英相识日浅,他却如此待我,我季长醉往后为就算他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

苦霑对吕惭英道:“贫僧今日的所作所为,均是咱们一块商议的结果,吕少门主为什么突然变卦?”

吕惭英冷笑道:“那也叫商议么?我一直都不同意你们的做法,你们却一意孤行,我有什么法子?”

苦霑道:“可贫僧不知吕少门主想过没有,你这么做,可是把五堂七派和释迦门都得罪完了。”

吕惭英高声道:“我心里明白的很,得罪五堂七派、释迦门,与有违我和季长醉的兄弟情义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我根本就不曾放在心上。我这样答复,不知大师可否满意?”

苦霑被吕惭英的话气得脸上青紫交加,心中骂道:“这吕惭英就是个疯子!季长醉在江湖中已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还把季长醉当宝贝一样稀罕,真是愚蠢至极,吕渡衣怎么能放心让他这么个人来代表吕门?要不是……唉……罢了,日后再与他算账!”

苦霑道:“吕少门主既然这么说了,释迦门也不愿和吕门交恶,贫僧这就下山去了。”

这时人群里的一个青柏堂弟子站了出来,对徐伯启道:“我堂华堂主早有命令,说季大侠对他有救命之恩,让我们不得对徐老前辈无礼,现在既然苦霑大师已然要下山了,我等也就此告辞了。”

那青柏堂的弟子说完,神机派和惊风堂的弟子也道:“我等也早得到了命令,不能与徐老前辈为难,晚辈们就此下山去了。”

季长醉心道:“华松桥、赛七黑和谢神机也都还算说话作数,那日在舞袖楼,我也还没有白救他们。”

徐伯启想不到季长醉还与这二堂一派的人有交情,心中欢喜的很,和那些弟子们一一谢过。

苦霑待徐伯启谢完,说了句:“告辞。”就带着十七僧人下山了,其余众人见释迦门已然罢手,也就跟在他们身后,一齐下山了。

徐伯启道:“山路难行,诸位一路好走,老夫恕不远送了。”说着,连续咳嗽了几声。

待众人走出大门,季长醉再也忍不住,扯去身上的斗篷,跪在徐伯启面前,叩首道:“劣徒季长醉,拜见师父!”

徐伯启连忙看向季长醉,他四年不曾见到这个徒儿,一时竟然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话来了,看了他一会儿,才柔声道:“真的是长醉吗?”

………………

季长醉这才抬头看向四年不见的授业恩师,只见他须发比剑庐外的积雪还要白,眼眶深陷,双目含泪,身上套着松松垮垮的白衣,显得形容枯槁,好似风中残叶,自觉痛苦不已,暗骂自己无用。

季长醉道:“师父,是我,四年不曾拜访您,徒儿不肖。”

徐伯启仔细看了看季长醉,道:“起来吧,回来就好。”

一旁的吕惭英见到季长醉,大喜道:“想不到咱们今日会在这里再见!”

季长醉道:“好兄弟,我季某何德何能,让你待我这么好。”

吕惭英道:“兄弟之间,我这么做都是应该。那日承天城一别,我已认定你是我一辈子的兄弟了。我这人很奇怪,认定的事,除非死了,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徐伯启道:“我与这徒儿许久未见了,要和他私下里说些话,请各位见谅。”

吕惭英道:“是我不懂礼数,徐老前辈与季兄已有四年不见了,我可不能打搅你们了。”说着就和封不贵走开了,霍凯也识趣地跟在他们后边。

徐伯启便和季长醉走进剑庐,忽的惨然道:“是谁废了你的武功?”

以徐伯启深厚似海的功力,只需听一听季长醉的步子,感受一下他的气息,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虚实。

季长醉知道对徐伯启无需隐瞒,道:“徒儿不肖,师父所教授的一身武功,都被霍四海废去了。”

徐伯启道:“霍四海武功平平,几乎不是你一合之敌,怎么能废了你的武功?”

季长醉道:“徒儿当时为救一个结拜的朋友,自愿给他废去了一身功力。”

徐伯启叹了口气,道:“是了,除非这样,谁能废了你的武功?你对朋友总是掏心窝子的好,我早知道你会在这上面栽跟头的,这是你命里的劫数。也罢,你靠过来些吧。”

季长醉即刻走到了徐伯启面前。

徐伯启瞧了季长醉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指出如风,依次点了季长醉的百会穴、神庭穴、风池穴、鸠尾穴、巨阙穴、太渊穴、身柱穴、天宗穴、风门穴、少冲穴、阴谷穴、十一处穴位,手法之快,让季长醉只感觉眼前有如晃过了十一道闪电。

徐伯启点完穴,收气凝神,道:“感觉怎么样?”

季长醉用心体会,但觉四体百骸里原本错乱无端的筋脉都已被矫正归位,原本空荡无物的丹田里,多了一股极其温和精纯的内力,右手微微用力,顿觉力量上涌,大喜道:“徒儿的十成功力,已恢复了一成了!”

徐伯启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想不到霍四海废人武功的本事倒是了得,我耗尽半数修为,也只能复你一成功力。”

季长醉道:“师父的大恩,长醉永世不忘!”

徐伯启道:“什么忘不忘的,你颇通医道,应该已经看出我现在不过是回光返照,已是将死之人了。”

不错,季长醉从看到徐伯启的第一眼开始,就知道他已经在燃烧生命里的最后一丝火焰了,所以季长醉才会在那时感到痛苦不已,才会暗骂自己无用,因为只有一个精通医道的人,才会知道眼前的这个看似精神矍铄的老人,已经药石无救了。

徐伯启道:“死是天地间再寻常不过的事,不必放在心上。人活一世,七十就算古稀了,我今年七十有四,死了也算是喜事了。只不过还有几件余愿未了,终究觉得有些遗憾。”

季长醉道:“师父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徒儿无论如何也帮您完成。”

徐伯启:“这些事都难得很,我本不忍要你去做的,但我已然时日无多,只好都托付给你了。第一件事,那本秘籍我已参透出了一些门道,可惜不能继续把它参透,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徐伯启说着,忽然咳嗽了几声,竟咳出了血来。

季长醉道:“师父您歇一会儿吧,说话伤神,您老刚刚才耗费了功力,还是少说些话为好。”

徐伯启拂手道:“不,我要把话说完,你用心听着,这也许是为师在世的最后几句话了。”

季长醉忍不住泣出了几滴热泪,道:“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徐伯启强忍住咳嗽,继续说道:“第二件事,也是最后一件事,替我去北漠见一个女人。她叫穆苏勒汗,是北漠唯一的女大汗,你只需稍稍打听,就能找到她的所在。你见到她之后,跟她说我徐伯启扪心自问,这一辈子对不起的人,只有她一个。”

徐伯启又咳嗽了两声,接着道:“事情我都说完了,只有两件,但要做到做好,却是千难万难。最后我要叮嘱你一句话,你听好了。我死之后,如有遇到用毒的人,一定要多加留意,不然便会和我一样,死在毒上。”

“啊?天下有什么毒可以伤到师父?”季长醉大惊道,他原以为徐伯启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却没想到他竟然是中了别人的毒。他想不到徐伯启当世无敌,居然会栽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上。

徐伯启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道理原简单的很,但真正明白的人却不多。我原先也以为天下没什么毒能伤得了我,却没想到三年前的六月初七,就在这摩天顶上,中了一个紫衣女子的虫毒。那女子出手极快,而且一击即退,毫不恋战。那日她使的武功都怪异的很,我一时不慎,露出了一个破绽,被她种下了虫毒。她得手之后,立即遁走了,身法之快,真乃当世罕见。我原以为这毒虫没什么大不了,只需用内力一逼,这毒虫自然就会被我逼出来。可不曾想我越是用内力逼它,它就越往我身子里钻,所以我实是奈何不了这只毒虫,三年来试了无数的办法,均不见效。以至于现在虫毒入骨,让良医束手了。”

季长醉忽然道:“紫衫女人?她莫不是号称‘紫衫虫女’?”

徐伯启点头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和她交过手?”

季长醉道:“三年前的六月初五,我和她在白鹭湾打过一场。名剑阁和白鹭湾隔着几万里地,她就算是插了翅膀,也决不能在两天之内就从白鹭湾赶到名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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