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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早上在教堂所发生的一切,不断的在脑海里盘旋。
尤其是裴凌天那温柔的眼神,就好像是被刻在了脑海中似得,不管是睁开眼,还是闭上眼,都挥之不去。
更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总之一起的一切,都让安欣的心境,不能平静。
其实对于孩子的事情,她已经有了打算,但是……
骗的了别人,骗不过自己,如果说她心里一点感觉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个孩子,也算是跟她血脉相连。
其实要说裴子煜是无辜的,那么这个孩子又何尝不是,如果她真的把它给……
又跟裴凌天又什么区别,可是不能,这个孩子不能留,不然她和裴凌天之间,恐怕这辈子都将会纠缠不清。
这是她最不想的,她只想跟他,再无任何瓜葛!
想着想着,大约是怀孕的缘故,不知道何时她有了睡意,渐渐的陷入了睡眠之中,就在她呼吸刚刚放平稳,房间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裴凌天看着昏黄的灯光下,她虽然睡着,但是紧紧蹙起的眉头,心一阵阵的揪着疼。
都是因为他,她才会变得连睡觉都不踏实。
坐在床边,眸色灼灼的盯着她,想伸手帮她抚平眉间的褶皱,却又害怕吵醒她。手在半路缩回,只是那么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
“小丫头,真的很对不起,不仅没有认出你,还伤害了你,真的很对不起。”
不管说再多的对不起,都不能弥补他曾经犯下的错,不管说再多的对不起,她也不会再原谅他,不管说再多的对不起,他们都不能回到最初……
裴凌天从来没这么无力过,对任何事都从来没后悔过的他,这一刻后悔的恨不能拿刀子狠狠的扎自己。
被一个当年只有十几岁。可谓是小孩子的安怡算计,并且还那么多年,说出去,他都没脸见人。
其实他早该有所察觉的,当初安怡带着自己,去接出狱的安欣的那天,安欣见到自己,那复杂的眼神……
裴凌天和安怡的相遇,原本是那么的充满了戏剧性,在机场,他们两个相撞,她的项链掉了……
当看到她脖子里的项链,掉了的那一刻,裴凌天猛地抓住她弯腰准备去捡项链的手,情绪激动。
安怡秀眉蹙起:“这位先生,撞到你很不好意思,但是我已经跟你道歉了。”
“这条项链是谁的?”裴凌天先她一步,从地上捡起项链,因为情绪激动,他的语气听起来不怎么友善。
“你抓疼我了!”安怡挣扎着:“放手,不然我喊非礼了。”
多年的找寻,让裴凌天那颗想要知道答案的心,很迫切:“我问你,这个项链是谁的?”
“是谁的跟你有关系吗?”
就是这样的态度,让裴凌天的心骤然一紧,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就是这么对他说话的,所以这个是……
殊不知,那是安怡从一开始就故意为之,因为她看过安欣少年时期的日记,清楚的知道安欣和裴凌天之间所发生过的一切,所以故意安排了这样的邂逅。
看着裴凌天闪动着光芒的湛黑眼眸,她的眸底闪过阴谋得逞的幽光,态度很不好的瞪他:“这项链从我脖子里掉的,你说是谁的?”
“你是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裴凌天,第一次激动地有点语不成调:“这项链是你的?”
安怡没再理他,而是投给他一个“这不是废话”的眼神,夺过他手中的项链,就要走。
裴凌天也没拦。而是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对身后的雷震道:“去调查下她的背景。”
雷震的办事效率一向不错,没过多久,就拿着安怡的资料来了,当裴凌天看完之后,心中霎时满满的都是失而复得的激动。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再找了那么多年以后,终于让他找到了她。
当时只所以认为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女孩,最大的误差就是在年龄上,安怡的年龄在裴凌天根据当时安欣的样貌和身高推算的年纪正好符合,所以这也就是误会产生的根源所在。
认定了安怡就是自己所要找的那个女孩儿之后,裴凌天就隔三差五的制造一些偶遇的机会,企图满满的跟她熟络起来,却没想到一来二去的,安怡居然说:“咱们之前是不是就认识,我怎么越看你越觉得,好像很早的之前,就见过你似得。”
她这话无疑是让裴凌天更加的肯定,她就是自己找了多年的那个女孩儿:“谁知道呢,说不定真的见过也说不定?”
他故意模棱两可的回答,而她却一直盯着他看,突然她很激动的指着他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送我项链的男孩儿!”
“……”还真的想起来了?
“怪不得你见到那项链,会那么激动。”安怡对着他笑的很阳光,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能再见到你真好。”
“……”所以在他对她日思夜想的时候,她也在想着自己?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都发展的很顺理成章,她先对他表白的,说爱了他很多年了。
当时其实裴凌天的心里,是有一点犹豫的,他对她似乎并不是……
其实具体的是什么样的感情,他也说不出来,只知道找了那么多年的对自己有恩的女孩儿,终于找到了,他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对她好。
给她想要的一切!
如是想着,短暂的犹豫过后,他答应了她。
两人的关系发展的很快,两家家长很快就知道了,定了婚,她也搬到他的别墅跟他一起住。
同居的第一晚,她半夜跑到自己房间:“凌天,我一个人不敢睡,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这样说……
更何况还是未婚夫妻的男女……
当时的她,虽然十八岁已过,但是裴凌天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因为她穿着卡通睡衣,抱着一个布娃娃,一脸的纯真。
“凌天?”
见他不说话,她歪着头,又叫了他一声,裴凌天回过神来,看着他的眸中,闪过一抹异样,最终还是点头。
得到他的允许,她很开心,像个小孩子似得,跳到床上,还抱着他给了一个大大的香吻,之后抱着他的腰,躺在他的怀里,柔声道:“凌天晚安。”
她这样,更是让裴凌天觉得自己想多了,她的一举一动,明显就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哪有自己想的那么龌蹉。
不一会儿,她的呼吸就平稳了,裴凌天也是第一次跟女人一起睡。
在找到她之前,他在圈内也算是个奇葩了,圈内的都知道他不近女色,更甚至连那几个好兄弟还有家人都怀疑过他的性取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女性的靠近,会那么的反感,甚至就连……
垂眸看着怀里。睡的香甜的小丫头,他却是连动都不敢动,浑身僵硬如铁。
按理说软香温玉在怀,又是自己找了多年的女孩儿,他就算不兽性大发,也不该心里反而还反感才对,难道他真的……不正常?
更不正常的还在后面,睡到半夜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人在……
猛地睁开眼,看到原本该睡的香甜的安怡,浑身一丝不挂的躺在自己身上,更甚至双手已经把他的睡衣扣子全部解开,她媚眼如丝的看着自己:“凌天~”
“……”这是那个抱着布娃娃一脸纯真的安怡吗?怎么睡到半夜变成妖精了。
陡然的从心里升起一股不悦。他微微推开她:“我去厕所。”
没有直接拒绝,而是用了那么牵强的理由。
“凌天……”她却反而抱他抱的更紧,甚至还故意的动着身子,挑逗他:“要我~”
“安怡,你……”
“嘘!”她用纤细的手指,堵住他的唇:“今天虽然只是订婚,但是也算是咱们的新婚夜了,我已经满十八岁了,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为今天做准备,为了今晚我还……”
说到这儿,她好似很害羞似得,支支吾吾:“特意找朋友借了片子来学习。凌天要我好不好?”
一个女孩儿,都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了,可是他却……
一点感觉也没有,反而在吻上自己的那一刻,从心里蔓延起一股无法忽视的恶心。
正好他的响了,他就顺势推开了她,去接电话,然后借口公司有急事出门。
从那之后,安怡还有几次的主动,都被他以各种理由婉拒,最后实在没办法,他让简子俊给自己开了一个假病历,说自己那方面有病,需要治疗。
虽然看着安怡失望的眼神,他有点心虚,但是更多的是终于躲过去的庆幸。
这也是为什么交往了那么久,他和安怡一直都没有越雷池的最主要原因。
订婚后不久,安怡说她的姐姐要出狱,让他一起去接。
那天他原本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合约要签,实在是抽不出空,可是安怡又是撒娇,又是委屈的:“去吧,算我求你了好不好?那是我唯一的姐姐,我想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你,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介绍给她。”
架不住她的央求。裴凌天推了合约去了。
女子第一监狱,裴凌天和安怡等在门口,那天的安怡好像特别粘人,又是挽着他的胳膊,又是搂着他的脖子,甚至门开的那一刻,还去吻他的脸。
好像是才发现门开了似得,她脸上绯红的推开他,对着从大铁门里走出来的女孩儿挥手:“姐姐。”
那是裴凌天第一次见安欣,从监狱出来的她,虽然没有面黄肌瘦,但是看起来也是一阵风就能吹走似得,留着短短的头发。
她当时倒没注意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奔向她的安怡身上,安怡超她奔去,紧紧的抱着她,诉说着对她的想念之情:“姐姐,我好想你,还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不,跟你没关系。”安欣语调轻轻柔柔的:“丫丫别自责。”
“不,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安怡说着说着就哭了,甚至抓着安欣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打:“姐姐。你打我吧,都是我不好。”
“丫丫。”安欣摸着她的脸:“姐姐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别这样想好吗?”
“姐姐,你真的不怪我吗?”安怡一脸痛苦:“可是我恨我自己,如果我没有失忆的话,姐姐也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
那个时候,在得知安欣快要出狱的时候,安怡虽然心里窝火,却还是找个契机,让自己“恢复”了记忆。
其实当得知安欣因为表现好,要被减刑的时候,安怡第一时间,就找人继续陷害安欣,但是那个时候郁斯珩已经在背后保护安欣了,任凭安怡如何,都无法得逞。
说起来也是巧了,就是那么刚刚好的,安怡无意间看到了安欣的日记本,得知了她和裴凌天之间所发生的一切,更刚刚好的,她正好在圈内,听到了裴凌天在找寻自己当年的救命恩人,所以才有了往后的种种……
所以说,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命运的安排。
“丫丫,别想那么多。”安欣那个知道并不知道安怡的真面目,见她自责,受了两年多监狱之苦的她,还反过来安慰她:“这些谁也不想的,你又不是故意失忆的。”
“姐姐,谢谢你不怪我。”安怡破涕为笑,好像终于想起来裴凌天似得,拉着安欣:“对了姐姐,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等安欣和裴凌天面对面,安欣的瞳孔骤然一缩的时候,她道:“姐姐,这是我的未婚夫,裴凌天!”
安欣当时明显的趔趄了一下,声音也是带着很明显的颤抖:“未,未婚夫?”
“是啊。”安怡好像是没察觉到她的异样似得,一脸娇羞的挽着裴凌天的胳膊:“我们订婚半个月了,再过不久就会结婚,姐姐我的未婚夫是不是很帅?”
裴凌天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安欣当时的表情,看着他,眸色复杂,神情悲切。
当时裴凌天还在想,她怎么会那样?
现在想来,当时她的心情跟他这一一刻的心情,应该是差不多的吧?
**
岑欢颜本来是逗徐旸的。只是她没想到,会看到一个身形跟安怡那么相似的,躲在暗处的她,准备追上去,却是撞到了人:“sorry,sorry!”
连连道歉,却听到:“好巧!”
好巧?什么就好巧了,还有这声音……仰头,她傻眼:“又是你!”
“嗯哼!”徐靖挑眉:“可不又是我,咱俩蛮有缘分的,在这种地反,都能遇到,你躲这儿干嘛呢?”
“你呢?”岑欢颜不答反问:“你又躲这儿干嘛呢?”
挑了挑好看的眉尾:“显而易见。长太帅,忘了带墨镜和口罩出门,有点危险!”
“噗!”
桃花眸微眯:“怎么,你有意见?”
“没!”连忙摇头:“你说的很对,确实挺危险的!”
脸皮这么厚,走大街上大家都看他的厚脸皮了,容易造成交通堵塞。
“那你呢?”这几天不见,这丫头看着变漂亮了,徐老二看来对她不错,再享受几天吧,没多少时间了!
“跟你差不多!”臭屁的撩了撩头发:“长的太美腻,帅哥在后面追,所以过来躲躲!”
“……”徐靖毫不怜香惜玉:“出门把脸忘家了?”
“……”大白眼不要钱的送给他:“徐先生,不知道是不是咱俩的年龄相差太多的原因,我总觉得跟你说话,有点……不对,很费劲!”
比跟她家老男人对话还费劲,话不投机半句多,说的就是她和他!
徐靖赞同的点头:“嗯,我也觉得,你说话的水准太低了!”
“你!”不要以为他救过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混蛋!“债见!”
“女人,不是吧……”徐靖拦住她:“都这么熟了,开个玩笑都开不起?”
谁跟你这么熟了,不熟好吗?一点也不熟!所以岑欢颜皮笑肉不笑的送他俩字:“呵呵!”
流言止于智者。聊天止于呵呵,呵呵复呵呵,下一句什么来着,忘了!
岑欢颜小看了徐靖的厚脸皮,显然呵呵对于他根本没什么杀伤力,他竟然不以为然的对她说:“你刚才撞了我,对不对?”
“……然后呢?”忍不住了:“我好像有跟你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那是她经常用的台词!嗷嗷嗷!为什么现在的男人都这么没绅士风度吗,说过不过老男人也说不过他,果然是兄弟,一样的贱!“那你想怎样?”
不就那么轻轻一撞,又没死!简直太不要脸了!
“别那么紧张……”这丫头好像也挺好玩的:“不要你做什么,只是想让你……”
“只是想让你……”故意的拉长尾音。见她小脸皱的越发的紧,眸底不自觉地闪过笑意,一字一顿道:“请我吃饭!”
“……纳尼?”说半天,只是想让她请吃饭?马丹的,要不要这么贱,害她还以为想让她做什么呢,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原来是吃饭:“你想吃什么?”
指着两人面前的摊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倒地不起!“热干面?你确定?”
小丫头好像被吓到了,是不是以为他不吃路边摊:“怎么,不可以?”
“可以,当然可以!”西装革履吃路边摊,违和感不是一点点好不好!
走到摊位前,对老板说:“你好,来两份热干面。”
两人在座位上坐下,不一会儿两端热干面上来,然后……
几乎是同步,两人都去拿醋瓶子,两只手按在醋瓶子上,相互眨眼。
岑欢颜:“你也喜欢吃醋?”
徐靖:“你也喜欢吃醋?”
几乎是异口同声,两人再次愣住。
气氛有点微妙,唐西先放手:“你先!”
下面同步动作又出现了,两人又一起去拿辣椒瓶子,同样的用筷子卷面条,一口吞下去,再端起面汤喝……
就好像是照镜子似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动作,两人已经不是单单的愣住了,已经震精,尤其是岑欢颜:“你的习惯,怎么跟我的一模一样?”
“……有规定不可以吗?”其实徐靖此刻心里也不平静,为什么他们两个的习惯会那么相似,不,近乎一模一样?
他们没有关系的不是吗?
喜欢吃热干面,喜欢面里放醋,喜欢吃辣,喜欢卷面条……
不知道是不是过多的习惯相似,徐靖竟忽然觉得岑欢颜的眉眼之间,和自己还有点相似!
他被自己这一发现吓了一跳,怎么可能,他们两个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如果不是刚才咱俩几乎同步。我还以为你故意学我呢!”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太神奇了,两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只是吃一碗面,居然就有这么多一样的习惯,我还是第一次见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俩有什么关系呢!”
“咱俩能有什么关系,八竿子打不着!”徐靖故意嘲讽道:“我可没你这样的穷亲戚!”
岑欢颜又准备呛声,又看到安怡的身影一闪而过,倏地起身,追上去,却没追到,给国内的郁斯珩打电话……
可是一直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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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游乐场。裴凌雨一下飞机,就直奔这里,在门口见到了早已经买好票,等在那里的郁斯珩。
一圈下来,裴凌雨说的最多的就是,老公帮我拍照,老公我们合照,每一张照片,她都笑的很灿烂。
从来不喜欢笑的她,一反常态,从出现笑容就没消失过,就让她把自己最美丽的笑靥,留给他吧。
海盗船,过山车……裴凌雨每样都没放过。
过山车上,她不顾形象放声大叫,“郁斯珩,我爱你!”
“……”郁斯珩深深的凝视着她笑靥如花,对着全世界大喊爱自己的样子,伸出手拉住她放在嘴上做喇叭的右手,紧紧握在掌心。
裴凌雨回眸,嫣然一笑,“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原来这种地方,原来这种地方跟心爱的人一起来,真的很好玩!”又扭过头去,“郁斯珩,我爱你,很爱很爱,全世界只爱你,你爱不爱我?”
“……”郁斯珩有片刻的怔忪,定定的看着她笑靥如花的眸:“爱!郁斯珩这辈子只爱裴凌雨!”
听着他的表白,裴凌雨心里如被刺入一把绵密的刺,密密麻麻的全是痛感!
这是她对郁斯珩提出来的最后一个要求。
老天爷,我不贪心,即使是谎言,她也已经满足。
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郁斯珩算是她活了三十多年,唯一得不到的。
从过山车上下来。裴凌雨又要去坐摩天轮!
据说,在午夜,和自己的另一半坐着摩天轮,到至高点的时候接吻,就可以一辈子都在一起。
传说的可信度有待验证,却还是有那么多的人照着做了,她也想亲身体验一下!
是不是很可笑,明明已经做了决定,她却还是想要多此一举。
在摩天轮升到最高点的时候,裴凌雨主动吻上郁斯珩的唇。
不知道为什么,郁斯珩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心跳莫名的加快,而这种预感,在不久后应验,一吻毕,她看着他的眼睛,笑容满面的对他说:“谢谢你答应我的要求,不过我要说的话还没说完,陪我做完情侣间要做的事并不是最后一件事的全部,还有……咱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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