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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那是褚执还在联邦高等军事学校就读的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正是褚执这些五年生的毕业前夕，学校里组织了一次演习，演习的地点在距离联邦主星遥远的布拉涅星系的乔诺斯星球上。
乔诺斯星球上饲养者许多的异兽，他们都是联邦用来训练战士的兽类，没有人性。刻在那些异兽基因里的是厮杀与狩猎。
过去，也并不是没有学生在演习中死去。但若是连与异兽的战斗都没办法存活下来，就更遑论是在和虫族和帝国了……
演习的要求狩猎异兽，狩猎的越多，演习分越高。
演习一个月后，就能够按下联络器，结束演习，由专人带离了。
若是陷入危险，同样也能够按下联络器，但那样一来，这次毕业的成绩就会作废。
褚执的那一次演习，正是联邦和帝国拉开战斗的序幕。
反联邦人士勾结帝国，偷偷运输了高危险的异兽，更何况那些异兽还被注射了特殊的药物。
那些人将这些异兽投放至乔诺斯星球……时间就在当年联邦高等军事学校毕业演习的前夕。
而联邦高等军事学校每年都在为联邦军部输送大量的军用人才，拥有出色的战斗天赋的学生几乎全在这里。更何况当年还有褚执这么个身体和精神等级都极为出色的苗子。在褚执还未毕业之前，就有预言说褚执未来的成就必定不俗。
帝国的这一招，也确实让联邦失去了许多出色的人才，那其中还有一位还未毕业，就已经被科研院预定了的学生。
但都死在了帝国投放至乔诺斯星球的异兽手上。
褚执那时候也差点死在了那些异兽手上，好在晏清当时跟在褚执身上。
……
重伤的褚执靠在巨石后面，捂着被异兽咬中后鲜血直流的腰部，汗水混合着战斗时的污渍往下滑落。
在他的不远处是爆炸后仅余残骸的机甲。唯一的好消息是爆炸的机甲终于是带走了那一头盯上褚执的异兽。
他暂时的安全了。
可这么流血下去，他迟早会死掉。
【0336：按照这样的失血速度，二十分钟后你就会失血而死。】
褚执额头冒着冷汗，唇色发白。他从腰部的医用包中拿出针剂，咬住针头的壳子，然后对准自己的腰部一针扎了下去。
那是仅剩的一只止血针了。
但按照褚执身上这样的伤口，就算用过针剂，也只是拖延死亡的时间罢了。
【0336：我建议你购买系统商城里的止血药，否则你真的会死。】他检查过联邦救援舰到褚执所在位置的距离，就算是中途没有任何停留，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也是绝对来不及的。
“太贵。”
【0336：……但是对于你的存款来说购买它绰绰有余。】
褚执捂着腰部，扶着石块站了起来。
【0336：你现在应该减少活动，否则刚刚使用的针剂也挡不住你的血。】
褚执一言不发的走到一棵树脚下，一路走，那血水便顺着他的指缝一路滴在草叶上面。
他弯腰从那堆野花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朵摘了下来。
褚执用手指蹭着花枝，让它在自己手里转圈。
他无力的靠在树干上，缓缓的坐下，却是将手中的花朵举在了眼前。
褚执轻声说：“送给你。”
【0336：……我收不到的。】
*****
晏清看着递到面前的一大一小两支被精致的包裹起来的花，伸出手接了过来。
褚执接到手里的是一样的。接到手之后，他就将胸花带在了胸口。
晏清跟着褚执的动作做，戴上了它。
花店老板看着晏清胸口那姿色普通的雏菊，依旧有些惋惜。
褚执付了钱后，两人便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花店。
褚执问晏清：“刚刚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晏清点了点头，“嗯，想到了一个人。”
“因为他送过你同样的花？”
晏清奇怪的看向褚执。
褚执回视着晏清，目光清明，并不躲闪逃避。
晏清说道：“你是在吃醋吗？”
褚执张了张嘴，说不上话来。
晏清笑了笑，以为自己猜到了。他说：“你放心，我想的是我儿子。”
褚执：“……”
等等，有哪里不对。
如果晏清真的是0336，自己也不是他儿子才对。而如果晏清不是0336，那他的年纪也根本就没有儿子。
褚执只能艰难的问道：“你有儿子了？”
晏清就说：“不是我生的。”
褚执：“当然，你是男的。”
晏清愣了愣，又重新说：“不是我亲生的。”
褚执：感觉更复杂了。
理不清这个，褚执只能先把那些放到一边，带晏清再去试试其他的。
情侣一起会做什么事情褚执虽然自己没有经历过，但也并不是没有猜测过。
褚执带着晏清到了另一条街上，这里的建筑大多都是吃喝玩乐的设施。
褚执问晏清要不要吃一些东西，晏清觉得只要是雇主的这种问题，一概选择同意就好了。
只是当他们坐在小店铺里，晏清被问到：“你喜欢甜还是喜欢辣？”的时候有些犯难了。
他了解甜味和辣味给人带来的感受，可他从没有真的自己尝试过，自然也就不存在喜好问题了。
对于褚执的问题，晏清能够回答的只有“我都可以吃。”。
吃的时候褚执特意的观察着晏清的神情，但看上去他似乎对事物并没有那样的热衷……联想到之前的那些事，褚执对心里的猜想又不太肯定了。
或许是他猜错了也说不定。
吃完之后，褚执又带着晏清进入了解密游戏中，那一环套着一环的谜题在晏清的面前都被轻易的给解开了，甚至是破了最快通关记录。
褚执连续试了几次，情况都是如此。
之前消减的怀疑就又冒出了头。
几场游戏结束后，两人坐在休息区休息。
眼见一日恋人的时间快要结束了，晏清想起了自己之前没有问过的事情。
“你是从直播直播间找到我的吗？还是是偶然？”在接到褚执的这份工作之前，晏清就在自己直播间看到过褚执的ID了。
这一点，褚执并没有隐瞒，“是故意找你的。”
见晏清困惑的看着自己，褚执说：“你就把我当做是你的一个粉丝就好了。”
褚执这么说，晏清也就这么信了。
晏清思考了一下自己和褚执这几个小时的交往时间，“我这样的恋人你喜欢吗？不会觉得很无趣吗？”
“无趣吗……”褚执想了想，“不会，你是一个让人很舒服的恋人。”
那么说来，他应该算是伪装的很成功了吧。而且获得了陌生人的认可。
“但是恋人……果然还是要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才算吧。”晏清对褚执说道，“亲亲可以尝试一下去追求你真的喜欢的那个人，我也觉得你是一个让我很舒服的人。”
褚执一愣，“我喜欢的人？”
“你今天说雏菊的花语的时候，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有喜欢的人吧。”
只不过当时的褚执是一边说着，一边盯着自己，而且一整天下来，褚执的眼神都像是透过自己在看其他的什么人。所有晏清才会猜测自己今天一天可能并不是什么一日恋人，而是一日替身才对。
褚执倒是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被看出来有喜欢的人了。
0336在感情上是没有这么敏锐的……
褚执对晏清的怀疑摇摇欲坠。
褚执对着不知道自己身份的陌生人，又是0336的怀疑对象，倒是能够说出一些从来没对其他人说过的话。
他说：“对，我有一个喜欢的人，只是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这题晏清会回答。
他自从出了褚执的事情之后就开始了恶补各种和爱情有关的东西。在他带褚执之后的宿主时，更是常常在其他宿主的睡眠期间观看和研究各种爱情电影、电视剧或者是小说。
晏清说道：“有时候不迈出那一步，你永远都不知道结果，你不向他表白，又怎么知道她不会答应你呢？”
褚执看了眼晏清，“他知道我喜欢他。”
“那是她没有回应你？”
“因为种种原因，之后他就离开我了，躲起来了。”
晏清检索着资料库中的这种情况，出现概率最高的是“带球跑”着三个字。
“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许她其实有你的孩子也说不定。”
褚执：“……不，你误会了，他是男性。”
晏清心想，系统商店中是有能够让男性怀孕生子的道具的。
不过这个世界的技术暂且还没有到这一步。
可世界上仍然有极个别的人，身体是特殊的。明明是男性却能够生孩子什么的……只是没有很多人一生都没有和同性发生关系过，所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特殊功能”。
褚执看了眼时间，说道：“今天谢谢你了。”
“不谢。”
正巧一对情侣路过，其中一位拉着另一位撒着娇，想要吃另一条街的“四味馅饼”。
褚执看了看，站起身说道：“你在这里坐会儿，我去买个东西来。”
晏清没有多问，看着褚执去买了两块馅饼回来。
他们俩一人一个，褚执咬了一口，吃进嘴里，接着就被那满腔的甜味给腻到了。
褚执忍不住的将眉头皱成了一团，“太甜了……”
晏清咬了一口，咀嚼了两下，便被褚执问道：“味道怎么样？”
他学着褚执的样子皱了皱眉，但还是笑着说：“是有些甜了……”
褚执楞了一下，他记得他买的是“甜”和“辣”才对……而“四味馅饼”包含了酸甜苦辣四种口味，除了售卖的店主，买家是不知道自己拿到手的是什么味道。
而他对店主要的是不同味道的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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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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