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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君知忆可谓大胜而归,他直接带兵回军营,果然到达军中的时候,刚好是第三天的傍晚。
君知洺见了君知忆回来十分开心,但也知道君知忆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因此也不敢打扰,只是跟着苏暮雪,站在一旁。
苏暮雪已然将赵义德所做的事情都告诉了君知忆,君知忆也不犹豫,直接将人拿下,只是赵义德不服,因为君知忆召集了四位大将军以及其余十一位将军一起审问,因此也给了赵义德机会,赵义德要求君知忆拿出证据。
君知忆看向苏暮雪,说起来,他压根没想过苏暮雪手中根本也没有证据,只是苏暮雪也是一脸淡定坦然,她笑道:“赵将军既然想要看证据,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咱们王爷可不是诬赖好人的人。”
听着苏暮雪这样说,赵义德瞬间一身冷汗,却不能让其他人看出来,因此只能勉力保持冷静。
苏暮雪五感灵敏,自然感应到了赵义德的情绪变化,唇角也带上了笑意,要证据嘛,那还不简单?
苏暮雪直接传唤了玄衣过来,对众人道:“赵义德给敌军传递消息的时候,我同玄衣都在场,就让玄衣说说当时的情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玄衣对众人拱了拱手,便开始讲述起那天他同苏暮雪一起看到的那些事情来。
众人一听玄衣的讲述,不由有些惊愕,没想到赵义德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只不过玄衣的话,实在是很难让人相信,毕竟玄衣跟君知忆的关系非同一般,若说这件事是君知忆一手安排的,也是完全有可能的,要知道君知忆本身就已经设计了一个圈套,他自己佯装被擒,这么看来再设计一个陷害赵义德的去哪套跟本就是轻而易举。
赵义德正是抓住了这一点,他大声嚷道:“王爷,您要是觉得看我不顺眼,您直说就是了,为了下官这样大动干戈,岂不是让王爷太过费神,只是众人皆知那玄衣乃是王爷的暗卫,说出来的话,又怎么能算数呢!”
君知忆冷哼一声,摆出苏暮雪从未见过的威严冷峻,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本王故意指使了手下的人来陷害你?”
赵义德只一脸傲然的站在那里,并没有答话,但那神情明摆着是在说,这事儿就是君知忆自己弄出来的,想要除掉他赵义德。
苏暮雪噗嗤一笑道:“我说赵将军,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就按照你这身份,王爷要是有心除掉你,用得着设下那么大的局吗?”
赵义德自然知道,他虽然大小也是个将军,但这将军也有官职高低之分,比起四位大将军,他还是差得远了,平时君知忆对他们也没有多大的信任,真想要除掉他,却是用不着那么大手笔的动作,随便找点他的什么错出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他。
不仅赵义德这样想,其他人也都想到了这一点,并且可能想得更明白一些,君知忆布置这一场的目的显然不在赵义德身上,他的目的可是为了给敌方送去假的战略消息,而以现在的战况来看,那消息确实送到了,也就是说,这军营之中一定有一个内奸,而君知忆将赵义德揪了出来,显然便是认定了此人就是赵义德。
不管怎么想,众人也想不出君知忆要陷害赵义德的理由,加上事实摆在眼前,众人心中其实对这件事已经信了六七分。
苏暮雪知道,这种事儿还是要让众人心服口服的好,若是草率了事,以后发生点什么事情,有心人若是将这件事翻出来给君知忆添堵,也还是挺有力度的,自然她也已经早有准备就是了。
这时,君知忆已经抬眸看向苏暮雪,他想着苏暮雪既然已经布下了这样的局,应该是已经拿到了证据才对。
苏暮雪笑着对着外面高呼一声,“传人证物证!”说完又看向赵义德,淡然道,“既然你不服气,那本王妃倒是也不差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让你死个瞑目!”
听了苏暮雪的呼喊声,外面便将人证物证都送了上来。眼见苏暮雪能够这样淡定,赵义德也是不由一脸心虚。
君知忆倒是一直老神在在,在他心目中苏暮雪一直是一个妥帖的人,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他觉得苏暮雪如果不是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也不会将事情闹这样大的,因此十分淡定的看着又被带上来的一个小兵,和一个被红布盖着的托盘。
托盘里明显就是证物了,但军营里想来不弄这些花哨的东西,便是有什么证物也都是直接拿出来,根本不会像苏暮雪这样不仅用托盘装着,竟然还用红布盖着,一时间众人又好奇又觉得麻烦,视线便都集中在了那名小兵的身上。
屋子里的人都不认识这名小兵,毕竟军中将士那么多,他们这些当将军的,怎么可能把所有人都能认得过来,顶多也就是记住一些与他们比较亲近的兵士罢了,况且看这小兵的装束,明显就是个杂役兵,并非上前线大帐的兵士,他们不认识实在是太正常了。
然而,见到这小兵,赵义德却是脸上露出了一瞬间的怔愣,虽然并不是所有人都看见了,但君知忆和苏暮雪都是有所察觉的,苏暮雪弯唇一笑,对着赵义德问道:“赵将军可是认识这个人?”
赵义德很是心虚,越是心虚就越是想要否认,在他还没来得及思考之时,嘴上已经飞快的答道:“不认识!”
苏暮雪给那小兵使了个眼色,那小兵立即高呼,道:“赵将军,您怎么能说不认识小的呢,三天前,您还吃过小的给您准备的发糕呢?当时您亲自去了做饭的大灶那边,当时小的亲手递给您的啊!您可是还夸了小的发糕做的好吃来着,您不能这么快就忘了啊!”
赵义德自然是记得这件事的,他刚刚也不过是因为心虚才会嘴快的直接否认,现在想想,他认识这个小兵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他为了传递消息,可是特意为自己塑造了一个贪嘴的形象,总去大灶那边,认识一两个伙头兵,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不过眨眼间,赵义德就想好了说辞,他做出一副思索的模样,随即又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对面前的小兵说道:“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做那发糕的伙头兵啊,本将军不过偶尔去大灶那边,只见了你一面,当时心思都在发糕之上,哪里还有空记得你,刚刚突然看见,根本没有想起是你,你这么一说,本将军倒是觉得你面善,似乎就是那个给本将军递发糕的,嗯,有点儿印象!”
苏暮雪心中冷笑,这赵义德心思还真是转的快,让他这么一说,解释的也算是合情合理,见过一面的人,当时又没用心看,记不住那都是很正常的,没什么好奇怪的,这说辞也能够得到其他将军们的认同,他们大多是粗人,很少想那么多,没那些咬文嚼字的文人那么观察入微也是很正常的。
这下,苏暮雪想要用伙头兵下一下赵义德的想法也就泡汤了,不过还是示意那伙头兵,将该说的话都说出来。
那伙头兵的道苏暮雪的指示,连忙将之前都烂熟于心的说辞给说了出来,他神情略带一丝紧张的道:“小的难得能见到大人物,想着若是能讨好了赵将军,以后也能得些好处,便上赶着去伺候着,听说赵将军是个好吃的,小的便孝敬了赵将军一块发糕,将军自然是吃惯了好东西的,可惜这么久了在外行军打仗,自然稍稍不同的口味便能让将军喜爱一些。”
苏暮雪摆手,打断了伙头兵的滔滔不绝,道:“直接说重点,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伙头兵一听苏暮雪这是要生气了,连忙将话题转移到了有用的事情上,他说道:“小的因为想得到赵将军的赏识,便一直观察着赵将军的动作,想要看出赵将军有什么喜好,谁知小的以抬眼,竟看见赵将军将一个小竹筒丢在了地上,当时小的也不在意,还以为是赵将军不稀罕要了,小的就像捡过来看看是个什么稀罕物件,谁知等小的送走了赵将军,再回去找的时候,那竹筒已经不见了。”
赵义德大喝一声道:“胡说八道,我赵义德行得正坐得端,王妃娘娘以为你带一个小兵来血口喷人就能够让人信服吗?下官不服,若是这样,不如咱们就出去让将士们评评理,看看他们如何说!”
别说,这会儿要是真的出去问士兵们的信任情况,赵义德带的不少兵还是会为他说话的,毕竟赵义德不是新安插进来的叛徒,而是本身已经放在君知忆身边许久的探子,他藏的深,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也就没有被君知忆发现,也是君知安着急了,别的钉子都被拔除的干净,才让赵义德的动作频繁了起来,也才露出马脚,被君知忆发现。
苏暮雪当然不会让他得逞,显然君知忆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还没等苏暮雪有所动作,便已经给凛东一个眼神,凛东会意,一个闪身便上前制住赵义德,嘴里还振振有词的道:“王爷还未发话,赵将军便站起身来,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要造反不成?”
赵义德想要闹腾不成,反而给自己扣上了一个要谋反的帽子,自然也不敢乱动,主要是凛东抓着他,他就算想动也动不了。这一不能动,赵义德便也开始思考起来,这么一想,他才发现,这会儿其实他的反应太过激烈了一些,很明显有些心虚的表现,于是他连忙让自己镇静下来,不论如何,要先掌握主动才行。
赵义德被凛东按住,也就又跪了下去,他不等君知忆给他的行为定性,先开口道:“王爷,属下没有造反之心,只是刚刚被人诬陷,因此激动了些,请王爷恕罪。”
君知忆也就点了点头,这会儿他也不好再让苏暮雪一直说下去,毕竟审犯人也还要给一个说口供的机会,现在赵义德还算不上犯人,自然要给他申辩的机会。
君知忆道:“既然赵将军声称自己是被冤枉的,不如就由赵将军说说看,要怎么反驳这些证据,本王看这些证据,实在是真实的很呐!”
最后一句,君知忆的语气已经变得有些严肃,甚至说是严厉并没有给赵义德半分面子,倒是带出了不少威势,给赵义德增添了不少压力。
忍住脊背虚汗带来的不舒服感觉,赵义德努力让自己集中精力在证人这个问题上,伙头兵这个证人可以所是直接看见了他所做的事情,现在唯一的缺点就是,他身份地位太低,他所说的话,对于赵义德这个统帅千军的将军而言,力度还是小了些,这也就是所谓的人微言轻,并不是君知忆强行下定论就能改变的。
对赵义德有利的是,君知忆带了胜仗的消息回来,也就是说那边已经收到了他的消息,这才会被误导而失败,虽然因为他的关系让他的主子吃了个大亏,但这对他来说也算是还是,毕竟这样就说明,那消息是传回去了才对,也就是说他所写的那东西已经被自己人取走,这样的话,没了物证,那小伙头兵的话,就更不能证明什么了!
这样想着,赵义德越加淡定,他对君知忆和苏暮雪都越加恭敬,深深一礼后,带上一副愁苦,无奈又感慨的神色,对众人说道:“王爷,诸位将军,末将与诸位也算是多年他同僚,如今一起追随王爷,自然是一心一意不,不敢有丝毫懈怠,末将虽然没有什么正经本事,但对于王爷的吩咐,也是尽心尽力,竭尽所能的认真完成,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但末将也算是小有战功,当初末将亲手斩杀敌军将领,又如何会是叛徒,回请王爷三思,这小兵士不知是被何人唆使,挑拨离间,扰乱军心,其心可诛啊!”
君知忆轻轻一笑,反而没有了之前的肃然,他换了个倚在靠背上的姿势,显得有些慵懒,也有些放松,没有了刚刚那逼人的威势,倒是让一屋子的人都松了口气。
其实想想,赵义德的军功虽然不算出众,但确实也不少,不然他又如何能被君知忆留在身边呢,放在以前,君知忆还真有可能因为赵义德这番说辞而有所犹豫,不过他最近也算查清楚了,当初赵义德亲自斩杀的那所谓敌军将领,其实不过是个毫无作为又暗中为祸百姓的贪官,想必君知安用那人来做苦肉计,根本也不心疼。
君知忆声音缓了缓,开口对苏暮雪道:“雪儿,你可还有什么证据要说?”
苏暮雪看向赵义德,问道:“你当真就不承认吗?”
苏暮雪这句话问了也是白问,都到这个时候了,如果赵义德还会承认,那不是傻子么,因此当然是连忙摇头。
见状,苏暮雪弯了弯唇角,果然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既然如此,本王妃就让你心服口服!”
苏暮雪使了个眼色,一旁托盘上的红布就被揭了开来,上面拖着的不是旁的,正是一个小竹筒,联想到伙头兵刚刚所说的话,众人也就直接联想到了,这就是当初的那个传信工具,也就是本以为根本找不到的证物。
这东西如果是真的,又是出自赵义德之手的话,能够同伙头兵的供词对上,那证明力度可就大多了!
赵义德见到那小竹筒,心里也不淡定起来,不是别的,那竹筒真真是和他当初用来传信的那个一模一样,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他明白,那就是他当初用来传信的那个。
苏暮雪也没看赵义德的模样,她不用放开神识,都能感应到赵义德的紧张。从托盘中拿出竹筒,她先是将竹筒从众人面前晃悠了一圈,又来到赵义德面前,将东西拿给赵义德看。
“赵将军可还记得这个小竹筒是何物?”
赵义德自然摇头,这时候说什么也得镇定下来,他开口道:“王妃娘娘莫不是随便拿个竹筒来就说是末将用来传信的工具吧,这也未免太儿戏了些!”
苏暮雪呵呵一笑,对众人道:“诸位可曾听闻本王妃说这是用来传信的竹筒了?赵将军你心虚什么?”
赵义德心中一紧,是他大意了,竟然被苏暮雪给匡住,一时间脑门上已经控制不住的出了一层冷汗。
苏暮雪却是并没有为难他,反而笑嘻嘻的道:“别说,赵将军还真是聪明,这确实就是那传递消息的竹筒不假,赵将军的反应倒是也没什么错,刚刚小兵一直提起竹筒的事情,赵将军有所联想,也是正常的。”
若是这话由赵义德说出来,旁人自然会觉得合情合理,可这话却是由苏暮雪说出来的,怎么听都有点讽刺的意味,说实话,这证据都摆在这里了,虽说赵义德可以死活不认,但他们也已经开始倾向苏暮雪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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