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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边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孟凡就从石室中走了出来。自昨日功成后,他罕见地没有进入鼎内空间,反而一整天都在呼呼大睡,似乎要彻底告别往日的枯燥生活。
美美地生了个懒腰,孟凡缓缓走到断崖边。
此刻,天边的尽头已经悄然升起了一抹殷红,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抹红色仿佛滴入水中一样扩散开来,瞬息之间便染红了小半边天。
顷刻间地变幻让孟凡目瞪口呆,虽然在思过崖已经生活了一年有余,但他从未像今日这般惬意泰然地观看日出。随着太阳一点一点冒头,那天边的云霞由红变黄,由黄变艳,直至金灿灿一片。
这一刻,孟凡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玉皇拳》,此功一出,他已经有了笑傲江湖的资本,此刻的他就如同这初升的朝阳,生机蓬勃,而他的未来也必然一片光明。
此念一生,孟凡的身体顿时随着意念舞动起来,三式玉皇拳法行云流水般使出。
第一式“地北天南”,随着孟凡双拳捣出,一股勃然气势朝着四面八方散漫开来,正应了其中广大无边之意。
第二式“山重水复”,此招虽然只有九个变化,却首尾相连,一经施展,拳意连绵,仿佛有无穷无尽之意。
第三式“青山依旧”,此招乃是三式拳法中唯一的守招,取亘古不变之意,任你攻势如何凶猛,我心不变,身姿亦不变。
三式拳法使完,孟凡收拳而立,随后缓步走到断崖前,静静地俯瞰着远处的山景。他的眼神并无焦点,显然,他此刻的心思并不在此处。
……
在孟凡练拳的同一时刻,玉女峰半山腰处的偏殿大门处,一个约摸十七八岁、长相英俊、看起来有些放荡不羁的少年突然走了出来。
少年左手提着一柄长剑,右手拎着一个竹篮,轻车熟路地穿过演武场右侧的角门,继而沿着一条通向后山崖顶的小径飞速前行。
上山小路狭窄而陡峭,但少年脚下却十分沉稳,他速度极快,不一会儿,便崖顶在望。
提篮少年一口气登上崖顶平台,正好看到孟凡俯瞰山景,顿时,他双眼一亮,欣喜喊道:“师叔,你成功了?”
提篮少年很清楚,眼前这位师叔已经在这光秃秃的崖顶闭关了整整一年的时间,目的便是为了创造一门内功心法。
以往之日,他每次来送饭时,这位师叔都在闭关用功,从未像今日这般有闲情站在崖前欣赏山景,是以,见到此景时,他心中便有了猜测,再加上对方嘴角的笑意,他对自己的猜测更有把握。
孟凡闻言,也不回头,只是颔首淡笑着回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机敏!”言罢,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眼神中浮现出一抹远超自身年龄的深邃光芒。
“一晃眼,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六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啊!”孟凡自言自语地喃喃着,刚刚却是想起了自己初来的日子。
孟凡的感叹被山风吹散,少年并未听见,但看到孟凡点头后,他立刻收起身上那股放荡不羁的神态,随后放下竹篮,躬身拜道:“恭喜师叔!”
孟凡转过身子,看着少年脸上那股罕见的肃然,哈哈笑道:“起来吧,这个样子倒不像是你了。”说着,移步走向一旁的石桌。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笑傲世界的主角——令狐冲。
孟凡虽然是令狐冲的师叔,但因为两人年纪相近,孟凡又从不摆长辈的架子。所以,令狐冲虽然称呼他师叔,但两人相处时却如平辈。
此刻听到孟凡的打趣,令狐冲嘿嘿一笑,脸上肃然之色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继而又恢复到了之前那股浪荡不羁的模样。
与此同时,他一把捞起地上的竹篮,三两步来到石桌旁,嬉笑着说道:“师叔运气真好,今日正好有美酒庆祝呢!”
说着,他掀开盖在竹篮上的巾被,首先取出一瓶成人拳头大小的酒坛,然后是两个酒杯,再之后,才是一荤一素两盘菜以及两大碗米饭。
“是你的运气不错吧!”孟凡笑着打趣,这家伙每日亲自给自己送饭,一多半是为了宁中则给自己准备的用来驱寒的美酒。
令狐冲闻言,也不辩解,当下伸手拿起酒坛,拍碎泥封,先给孟凡斟了一杯。
孟凡见状,面带笑意地端起酒杯,随后“哧”的一声,美美地喝了下去。
孟凡并不嗜酒,但奈何令狐冲是个酒鬼,这小子也是个滑头,他自知独自饮酒必然要被老岳说教批评,所以每次都拉着孟凡一起,事后若是被老岳发现,就说自己奉师叔之命,陪饮而已。
如此长久下来,孟凡也被令狐冲养出了酒虫,时不时就要饮上一两杯。当然了,孟凡本人也乐得如此,前世他烟瘾极大,这世没了烟,就只能以酒代替了。
两人小酌对饮,酒足饭饱之后,令狐冲长身而起,绕到孟凡身边,腆着脸道:“师叔,不知师侄是否有幸见识您自创的神功!”
孟凡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长发,随后瞥了一眼令狐冲,摇头道:“令狐冲,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原本,我这武功传给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此功意境厚重沉稳,却是不适合你这跳脱的性子,你若相信师叔我,不妨专心修习基础内功。只要你将这套基础内功修习到圆满之境,之后,你必会获得意想不到的好处!”
令狐冲倒不疑有他,他性格跳脱,不喜长时间打坐修习内功,之前因为此事一直被老岳教训,但自从他从孟凡这里学到《养身功》之后,便再也没有被老岳训过内功方面的事情。
《养身功》令他修炼内功时有事半功倍之效,却是让他发自内心的感谢这位年轻的师叔。
“我自然是相信师叔的!”令狐冲语气中并无失望之色,言罢,他一把捞起身边的配剑,瞬间退出十数步,继而哈哈笑道:“学不到师叔自创的神功,能学到您的剑法也足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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