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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作品: 穿越红楼之我是贾珏 |作者:一手消息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7-08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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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累?

贾宝玉这块风流宝玉,若不是自己莫名其妙到了贾家,时时刻刻督管着,怕现在都与男人你侬我侬了,哪还用人带累。

贾珏心头冷笑,懒得多说,温言软语先把黛玉他们哄回去,“你们几个,跟着闹腾大半日,今日功课可有做完,还不回去做功课,仔细先生要打。”

惜春笑嘻嘻道:“大哥,先生打我们,你帮不帮我们说情?”

贾珏摇头,一本正经道:“不帮,自己求了我说要做才女,个个都得给我做到才是,还不赶紧回去。”

“表哥,你要审问家里的下人是不是?”黛玉眼巴巴望着贾珏,显然很想留下来。

贾珏装作没看见。若平时就罢了,他无可无不可,只当训练这几个姑娘管家的能力,叫她们见识见识这些平时看起来柔弱可怜的奴仆们也是胆大包天的。但今日不知为何,从他一踏进这院门开始,就觉得有些不对。

他有一种预感,贾琏这场病,只怕来的十分蹊跷。

他摇摇头,正色道:“说好的功课,哪有因一点事儿就耽搁的道理,都回去罢,好好上课去。”

看他脸色,连黛玉都碰了钉子,迎春和探春也不敢说。迎春带着姐姐妹妹们行了礼,探春则拉着还嘟嘴不依不的惜春回去做课业。

见他们走远,贾珏这才冷笑一声,朝恭敬站在边上的贾喜看了看。

贾喜立即意会,将先前就已经拘押起来的十几名奴仆都带了上来。

头一个审的,自然是贾琏素日最爱带在身边侍奉的兴儿。

兴儿自贾琏栽倒就吓的不轻,后头又被贾喜令人关起来严加看管,更是吓得屎尿齐流。他是贾家家生子,以前贾家规矩散漫,他们这些人过的比贾家一些旁支主子日子还好。但自从王爷开始掌权,立起规矩体统,以往的好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

不说旁的,兴儿亲堂兄,跟在贾兰身边的昌荣,便是因常日将分给贾兰的牛乳带回去给自家儿子养身子,结果昌荣自己被杖毙不说,妻儿老小都被发配到边塞,给军营里的人种地。

只要一想到昌荣死时已被打成一滩肉泥的凄惨模样,兴儿就有一种尿裤子的冲动。

但他这会儿好歹记得临出门时还有人给他浇了桶冷水,这会儿面对上头端坐的贾珏,他万万不敢再弄出些腌臜物事来,只得夹紧屁股,抖着身子道:“奴才,奴才见过王爷。”

贾珏望着这兴儿白脸娇弱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厉色,“琏儿一向是你在服侍,你可知他近日都与那些人来往过,去过何处应酬?”

见贾珏没有上来就问罪,兴儿心下松了一口气,赶紧道:“因王爷下了令,二爷这些日子都在家做学问,说等过两月恩科开考,便要去应试,算起来,已有三月未曾出过门。”

这倒是让贾珏有点意外。

他朝贾喜看看,见贾喜点头,又问,“那有谁上门见过他?”

兴儿摇头,“回王爷的话,头一个月还有人递帖子,自打环小爷的事儿出后,这两月二奶奶就逼着二爷,不许再见外客。”

“他倒忍得住。”贾珏冷哼一声。

里头王熙凤正好出来,听见这话,擦了擦泪俯身行礼道:“王爷,这奴才虽常日不老实,撺掇二爷东耍西玩的,这回却是说的实话。自打环儿弟弟出了那起子不成体统的事体,弟媳怕二爷再给王爷惹了麻烦,便好说歹说逼着二爷,先好好应试正经谋个差事,不叫他和外头那些人有半点来往。二爷心头不乐意,可当真没有出过门,也没有找人到府里来做耍。”

因是弟媳,贾珏对她尚算态度温和,点点头道:“即如此,也就罢了。”他想了想,吩咐贾喜,“去审一审这些人,再令人去他们屋里仔细查检过。”

贾喜领命而去,只是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就为难的回来了,后头还有簇拥而来的贾母等人。

贾珏一见这些人,面上就冷了下来,负手站在原地,等他们走近才不冷不热问了句安。

贾母自觉理亏,先头那板着的脸不禁缓了缓,“王爷回府,怎不到我那院中去,倒让我等了许久。”

贾珏目光在贾母及跟在她身后而来的贾赦贾政邢夫人王夫人几个身上转了一圈,神色淡淡,“本王听闻琏儿病重,以为祖母和几位长辈定然心急如焚,在此殷殷守候,因此就直奔了来。哪知弄错,倒叫祖母空等了。”

这话说的贾母等人个个面色紫涨,尤其是贾赦贾政,更是恨不能掩面遮羞辱。

邢夫人就罢了是继母,王夫人是叔母,没有血缘。贾赦却是亲爹,竟也不在。至于贾政这个叔父,平日常拿着振兴家族来管教晚辈,结果侄儿遇到事情,偏躲的远远去商议,浑像贾琏是甚么洪水猛兽要吃人似的。

王熙凤闻言却是大为痛快,她早就不满的很,只是不敢说,这会儿贾珏一番话,把这些人面皮撕了下来,她看着真是舒爽的很,只拿帕子遮着脸暗自冷笑。

贾母面皮抖动了几下,自知这事儿是做的不对,也不好辩驳,其实心里倒委屈的很。

她岂是那等狠心不关心孙辈的老太太。只是贾琏这孽障,日常在外头喝酒打人,都不知在外头沾染了些甚么说不清的妖魔鬼怪。他这场灾劫来的古怪,倘或就是那不干净的东西在作怪,他们这本就上了年纪的人阳气就已开始衰弱,在这里还不是白等被牵连,到时候家里还不是更闹腾的慌。他们又不懂捉妖降魔,留在这里做甚,倒不如好生商议商议,看到底请哪个大师来更好。

眼见其余人缩的跟个鹌鹑似的并不敢说话,贾母暗暗压下委屈,温声道:“王爷,下人来报,说是琏儿已经醒了,可是不妨事了?”

贾珏也没有再多言,将人请了进去坐下才道:“是醒了。”

贾母立时双手合十拜了一圈佛,“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佛祖保佑,明日你们两随我上香还愿去。”

王夫人和邢夫人都连忙应下。

王夫人还笑道:“说起来,咱们家一贯积德行善,佛祖菩萨定然要保佑的。我先前就说琏儿肯定无事,没想王爷一回,果真人就好了。”

这话说的,本王像是镇山太岁似的。

夸的未必好听,但贾珏依旧觉得奇怪——这王氏,寻日见他,不敢明目张胆做甚么,却也不会跑上来巴结奉承,倒似欠了她一房。

今日是有点古怪。

贾珏没有回应,王夫人碰了壁,讪讪的退了回去。

贾赦见气氛缓和,才敢出来开口,他一说话就挑了王熙凤这个软柿子,“老二家的,你常日盯他盯得紧,只管那不当管的,男人正经身子你倒是不放在心上,往后可得多上心,别叫我们这些长辈跟着担忧。瞧瞧闹这一通,把老太君都给惊动了,还闹的家里上上下下不成样子。”

王熙凤险些没气炸了肺,!

这是甚么狗屁公公,眼见儿子不好,和旁人一样躲得远远的,生怕沾上晦气。这会儿好了,还跑来骂儿媳妇不该拘束着让儿子上进。

呸!

王熙凤俗名辣子可不是凭白来的,家里除了贾珏和贾母,哪个她不敢怼上两句。她眼珠一转,以帕捂脸哭道:“是儿媳的不是,这些日子想着王爷吩咐,一心想要二爷过了恩科好谋个正经出身。倒忘了以前二爷常日跟在大老爷您身边,其实已正经学了好些,倒不必此时再来忙三忙四的,反是把二爷给累过了。”说着王熙凤不等贾赦翻脸,顺势往地上一跪,膝行到贾母跟前,哭诉道:“老太君,都是我的错,您狠狠责罚我罢。”

贾赦:“……”

他哪会听不出来王熙凤话里的讽刺。这分明是说以前贾琏这儿子跟在他这老子身边学坏了。眼下要学好,她又不放心,没得法子才把人拘的死死的。

反了天!

贾赦立马就要破口大骂。

“好了!”贾母一声大喝,不知是喊王熙凤还是贾赦,垂眸看着还在哭的王熙凤道:“凤哥儿,你也莫要再哭。所幸琏儿现下已好,以前的事儿不要计较,只往后上心些就是了。”

语气虽温和,但分明还是有责备的意思。

王熙凤心下一冷,知道贾母是在敲打自己,她不敢再做张做致,顺着贾母的话头认错起身了。

贾母叹了口气,又看向喝茶的贾珏,“王爷,琏儿累坏这事儿,都是一家人,不必再追究来追就去。以我说,这次就算了罢,他眼见要去应试的人,此时再折腾些动静出来反是不好。家里那些奴才,只当是为他积德,这回小惩大诫就是了。”她说着犹豫片刻,神色坚决道:“尤其是这搜检的事体,寻常更不能做。咱们家里头好好的,如何能自家搜检起来。”

“我何时说过琏儿是生了病!”贾珏眼看贾母终于不再做戏,将手里捧着的茶盅重重一放,语调森冷至极的冷酷,“琏儿晕的蹊跷,连太医院院判都查不出道理,如今又醒的突然。怎会是病,本王又岂能不查验清楚。否则今日是琏儿,日后又是谁,下一个是不是要算计到本王头上!”

没想贾珏如此暴怒,直言就将自己给堵了回来。贾母不由气结,但她面对贾珏,从来气势就先低了三分,只得拼命给贾赦使眼色。

谁知贾赦被贾珏那身冷气给吓的腿软,低着头当看不见,不仅如此,还拉着邢夫人一道躲了。

贾母气的吸了几口气,又死死盯着王夫人。

王夫人被她看得浑身发麻,不知想到什么,勉强笑笑道:“王爷,您心疼琏儿,要查本是应当。只是这大张旗鼓搜检奴才家里,他们都住在后街,人来人往叫人瞧见,怕是对坏了家里和王爷的声名。”

“对对对。”贾母赶紧附和,“左右琏儿现在也无事,倒不如将事情缓一缓,慢慢查探就是了。”

“缓一缓,若叫人毁尸灭迹如何是好?”贾珏哼了一声,不为所动,“至于声名,本王是武将,那天不被朝堂上那些人参一参。些许奴才,连生死都是掌握在主家,这京里京外,哪家没发作打死过奴才。若本王处置几个奴才他们都要来指手划脚,那本王倒要亲自登门问问,他们家的奴才,可是供起来做祖宗的!”

王夫人和贾母被这番话说的脸色涨红,憋气憋的脸都圆了一圈。

然而饶是她们气的再厉害,见贾珏一意要查,也不敢再从中阻拦了。

只是贾母还好,她是真怕名声不好听,在外头落一个刻薄奴才,觊觎家奴家财的名头才要阻止,王夫人却是有些说不得的缘由。这会儿见贾珏一心要查,心里顿时跟踹了面鼓般,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贾珏是甚么样的人,发现王夫人神色不对后,便索性开口给他们寻借口将人都打发走了。见王夫人离开时脚步匆匆,差点越过贾母,他眼中蕴出几许冷意。

“贾福。”

贾福会意,立即道:“小人亲自去盯着。”

贾珏嗯了声,方才移开视线对王熙凤道:“弟妹且先回去梳洗。”

见贾珏一时不走,王熙凤也知自己留下来难免会惹人闲话,便道:“妾身先去瞧瞧巧姐儿,那孩子怕是吓坏了。二爷这里,还有劳王爷费心。”

待王熙凤也走了,贾珏方才进去内室,看贾琏脸色青灰躺在床上喘着粗气,他哼了一声。

本来在闭目养神的贾琏听见熟悉的嗓音,当即吓得打了个激灵,睁开眼看到贾珏,像是猴子见了老虎似的,“大哥。”

贾珏却一时盯着他的脸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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