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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魏喜担忧的喊了一声，却见楚惊云回神愤怒的说道：“谢相爷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朕还不能废了一个无德善妒的皇后不成。”
所有的人都被皇上的怒意吓了一跳，只有苏未名露出狐狸一样的笑容，谢焕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皇上，小女确实不孝，臣无话可说，可是废后的诏书，皇上可有拿出来？”
“你……”话语虽是恭敬，可是那其中的威胁不言而喻，楚惊云怒极反笑：“你还真当朕拿你没有办法了啊。”
“皇上乃是九五之尊，天下之主，臣无话可说。”谢焕淡然说道，宫中巨变，太后已然疯癫，皇后位置不保，他低头垂目，无话可说，为今为保住谢家，只有当年的那个秘密了。
苏未名抬头：“皇上，废后之事要昭告天下，皇后并无过失，不能轻易废。”话虽然是向着皇后，可是却也不过是说句体面话而已。
“退朝。”楚惊云甩袖离开金銮宝殿，走到后堂，一阵心烦。跟过来的魏喜小心翼翼的道：“皇上息怒，不过是谢家最后垂死挣扎罢了，如今太后疯癫，皇后一人毫无招架之力。”
正说间，便见有人来报：“皇后娘娘求见。”
楚惊云话还未出口，便见皇后步履娉婷而来。“臣妾参见皇上。”
“有什么事情？”楚惊云不耐烦的说道，听皇后道：“皇上，臣妾听说皇上要废后的事情，特来请罪，臣妾多年执掌后宫，并无建树，可是却也并无过失，虽姐妹怀孕甚少，可是一定会照料好蝶妃妹妹，为皇后排忧解难。”
楚惊云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皇后，明眸皓齿，华服高贵，俨然一副母仪天下的姿态：“若是臣妾有不是的地方，请皇上责罚。切勿为难家父。”
看着盈盈下跪的女子，楚惊云叹气：“你先下去吧。”
“皇上，臣妾虽然愚钝，却知道为皇上排忧解难，若是皇上真要废了臣妾，臣妾无话可说。”皇后坚决的跪拜了两下，起身离开。
“这皇后唱的是哪一出？”楚惊云不解，听魏喜说道：“可能是真的觉得错了，若不如此，恐怕后位难保啊。”
楚惊云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魏喜笑道：“皇上，您先回去吧，玉玺的事情，顾大人已经在想办法了。如今楚王和秦将军还在京城呢。依奴才看，拉拢秦将军，您不如纳秦姑娘为妃子，以示宠爱。”
“朕不想为难琴音。”楚惊云叹道：“宫门深沉，哪里是她能呆的地方。”
“琴音姑娘自幼在宫中长大，而且只要皇上保护的好，根本不是问题。”魏喜出主意，楚惊云犹豫了下：“皇上，秦将军和顾大人求见。”
“宣。”楚惊天回到书房，秦苍跪在地上说道：“臣请带小女回到西北，臣离开西北多日，西北传来消息，西方犬戎多次滋扰生事……”
“既然如此，就回去吧。”楚惊云扶起秦苍：“秦将军乃是国之栋梁，真是辛苦了……”
“这是臣的本分。”秦苍自然听出楚惊云话中有话，他想说当年的事情，当年……秦苍低头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朕有意封琴音为德妃，你觉得如何？”楚惊云试探道，却见秦苍立刻跪下：“禀皇上，小女无才无德，怎么配三妃之位？更何况小女许配人家。”
“朕不是已经做主退了安国公那边了吗？”楚惊云打断了他的后路，秦苍说道：“回皇上，家姐临终有言，秦家女子，决不能嫁入帝王家。”
楚惊云一怔，想到秦苍的姐姐，是那个早逝的妃子啊，雍王的母妃。“不入帝王家？”
“请皇上恕罪，臣只有这一个女儿，想要颐养天年。”秦苍跪在地上，顾长歌蹙眉，听秦苍道：“皇上也知道，当年家姐在后宫，宸妃宠爱冠绝六宫，家姐抑郁而终，临终嘱臣，臣不忍负家姐。”
“既然如此，朕不好说什么了。当年先帝专宠一人，六宫侧目，朕也是看在眼中的。”楚惊云摆手：“既然如此，你和琴音，明日便回西北吧。”
“多谢皇上。”秦苍退下。
“真是不知道好歹，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魏喜不屑的尖细着声音说道：“德妃之位，后宫之人挣破了脑袋，还真当自己的女儿是个金饽饽？”
“看来他真的不愿意让女儿嫁入帝王家。”顾长歌叹道，正想说正事，只听外面传来急促的声音：“皇上，蝶妃娘娘她出血了。”
“什么？”楚惊云看了一眼顾长歌：“朕先去看看，有话随后再说。”
魏喜连忙跟着楚惊云出去了，留下顾长歌一人在宫中乱转，他有皇帝的通行令，自然无人阻拦，不知不觉他走到一处废弃的宫殿，上面赫然是宸宫二字，宸妃？宸宫？
“这里是宸宫？当年宸妃的地方？”顾长歌拉住一个小太监问道，他无数次的听人提起过这个宠妃，自宸妃后，六宫妃子形同虚设。若不是谢氏权利过大，恐怕已经是皇后了。
“回大人，是的，自宸妃过世之后，这里就荒废了下来。”小太监回道。
顾长歌想要进去看看，却被小太监拉住“大人这里可进不得，这里啊，闹鬼。”
“闹鬼？”顾长歌不解，小太监神秘兮兮的说道：“这里啊，一到了夜里，就能听到哀哭之声，都说是宸妃思念先帝，夜夜啼哭，甚至有人在里面看到人影。”
顾长歌不信这些，推门进去，却见里面灰尘极厚，但是凳子却有新的折痕，他有些奇怪，见小太监害怕的瑟瑟发抖：“以前奴才的师傅负责打扫这里，常说娘娘是个奇女子。”
“是吗？”顾长歌一笑，随意的拿起桌上东西看看，却无不当满灰尘，低头看屋内的摆设和灰尘的走向，显然不久之前，有人在这里打过架。会是什么人呢？
“当然是啦，奴才听说，这位娘娘文武双全，知道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先帝对其宠爱的不得了，只是娘娘向来很少离开宫殿，不喜见外人……”
听着小太监絮絮叨叨，顾长歌抬起头看到墙上挂的字画，笑容僵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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